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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嬌瞪大眼睛,看向賀嶼。
就好像在說,你怎麼知道?
賀嶼自覺失言,不再開口。
顧暉摩挲著下巴,阿嶼這反應,不太對勁啊。
他眼珠滴溜溜轉了轉,嘿嘿笑道:“若是沈同志堅持,可以帶上你的朋友一起,請我和阿嶼來餐車吃頓晚飯。當然,你們現在也可以過來和我們拼桌。”
顧暉知道沈若嬌不缺一頓飯的錢,還想看看相處的時間多一些,賀嶼會不會有更多的反應,才這麼說的。
至於讓沈若嬌帶上朋友,是為了避免她一個姑娘和他們兩個男人吃飯,可能會被說閒話。
打小一起長大,顧暉十分清楚,賀嶼一向不愛搭理小姑娘,尤其是近幾年,如非必要,賀嶼從不和姑娘多說一句話。
畢竟他那張臉太招蜂引蝶了,要是還對姑娘和顏悅色的,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賀嶼剛才破例了,不許他問東問西,自己卻問人家姑娘是否“有仇必報”,這不就是對人產生了好奇嗎?
很多故事,都是從好奇開始的。
顧暉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在賀嶼和沈若嬌之間來回打量,忽然覺得就臉的好看程度來說,這兩人非常般配。
沈若嬌還想打聽一下這兩人在哪節車廂,好方便晚些過去送謝禮。
她倒是不介意和這兩人拼個桌,但不知道童圓圓介不介意。
她想了想道:“我先問問我朋友。”
說著,她就一溜煙小跑著回到童圓圓那桌。
賀嶼看著顧暉臉上狐狸般狡詐的小表情,冷聲道:“你不對勁,在憋什麼壞?”
他知道顧暉這麼處理沒錯,沈若嬌堅持還人情,那讓她請他們吃頓飯是最合適的,她也負擔得起。
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顧暉每次這麼笑,都是在算計人,但以前這傢伙算計的都是別人。
他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好值得這傢伙算計的?
顧暉立刻換上無辜的笑容:“哎呀呀,阿嶼你想多了,我能有什麼壞心思?你知道的,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沈同志就長得很好看,唔,她那位朋友也很不錯,是個可愛的小美人。我就是老對著你這張冰塊臉,看膩了,想換換別的風景欣賞不行嗎。”
用後世的話來說,顧暉是個顏狗。
他從小就纏著賀嶼和他做朋友,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的賀嶼,被他纏得不耐煩了,只得接受了這個狗皮膏藥一般的朋友。
好在,顧暉對長得好看的人,只是純欣賞,所有長得好看的人他都喜歡多瞅幾眼,不會多做什麼奇怪的事。
熟悉的人,多少都對他這個毛病有所瞭解。
但也有不少人是不喜歡被人盯著看的。
賀嶼蹙眉道:“你悠著點,別嚇到人家小姑娘。”
顧暉挑了挑眉,以前他找藉口接近其他長得好看的妹子,想近距離多欣賞幾眼,賀嶼可從沒這麼提醒過。
顧暉想到他和賀嶼的職業,而那沈若嬌似乎是去下鄉的知青。
哪怕賀嶼對沈若嬌有一點點的不一樣,兩人沒有多少時間相處,大機率也是沒機會發展成別的感情的。
不過,也不一定。
這個年代,很多人相親,都是見過一兩面就能定下親事。
顧暉打定主意待會吃飯速度要慢一點,多拖延點時間,給好兄弟創造機會。
另外一邊,沈若嬌把事情簡單和童圓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