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這個做哥哥的雖然失職,卻也沒有具體辦法,只能每次給她收拾爛攤子。
秘書是個畢業兩年的女孩子,想到這也忍不住面露怒色,“小姐這次針對的是同班的一位女同學,放出話去所有和蘇大聯合實習的紡織品公司都不準收她。”
有的學校格外注重實習學分,這無異於是想讓那人畢不了業啊。
蔣璋一手按在檔案上,抬頭看向窗外路邊的行人,瞳孔卻是發散的,“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秘書面露難色,“具體原因未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要她說老闆處處好,沒有架子還賞罰分明,唯一的致命傷就是這個妹妹,堪稱敗家女中的么蛾子精,只要有人惹了她,總要鬧得對方顏面盡失,在當地無法立足才行。
據說曾經弄得一個女孩毀容出走,哎,一輩子都毀了,與之相比這次算輕的。
路況還是沒有任何改善,蔣璋開啟檔案,卻忍不住“咦”了一聲。
秘書看向後視鏡,故作輕鬆,“蔣總,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女孩和您長得有些像啊。”
蔣璋沒說話,手上卻忍不住將檔案舉起來放到窗邊明亮處,“溫荑?”
明明是個第一次見的陌生人,蔣璋卻奇怪的無法從那人一寸照上移開,不知道秘書從哪裡看出來兩人長得像,在他看來這人真正相像的物件其實是祖母。
他見過祖母年輕時的老照片,和這女孩像了七八分。
或許是愛屋及烏,蔣璋原本想用一些常規方法補償她,此時卻決定應該更深入的瞭解一下這個女孩,甚至應該親自問一下對方想要什麼補償。
秘書忍不住扭頭,心道,正面看去老闆五官硬朗,反倒不那麼像,可側臉卻有五分相似,若不是蔣璧小姐和蔣總父親長得很像,她甚至要以為真假千金的梗就要發生在她面前了。
司機再次打探回來,“砰”地關門聲讓蔣璋將視線從檔案上挪開。
“先生,一時半會恐怕走不了了。”他們在左轉掉頭車道,就算想從路邊的小區裡繞行也沒有辦法。
蔣璋沉吟,“小劉,你去旁邊的路口打車回去,車費報銷,老張辛苦一下直接把車開回家,明天去長風別墅接我。”
說完將手上的檔案順手放進包裡,推門下車。
秘書和司機面面相覷,“張哥辛苦,我也走了。”
司機老張看眨眼間車裡只剩他一個人,肩背下意識鬆了鬆,整個人都舒服的靠下來,把空調開到他最適宜的溫度,開啟音響,放一首最喜歡聽的歌……幻想這輛七位數的車實際上就是自己的。
……
蔣璋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沿著步行道散步,身背數千人的生存大計,他已經很久沒像這樣走在馬路街頭了。
腦中還在想著那個叫溫荑的女孩子,感嘆世界難道真的這麼神奇,能令兩個毫無關係的人長得那麼相像?
可惜祖母已經過世,不然倒是可以問問會不會是遠房親戚。
九月的天正是最熱的時候,西裝革履的在車上還不覺得,下來走幾步路就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了。
視線轉了一圈,順勢就走進了路邊的水果店,長風別墅的房子他不常住,除了找人定期打掃,吃的東西是一概沒有。
剛邁進水果店就聽一道吳普的取笑聲響起,“小姑娘要自己挑瓜?一整個吃不吃得完啊,弄個白葫蘆(生瓜)回去老闆可不包噠。”
“阿嗲別欺負我年輕,現在哪裡還有生瓜,能送到市場的個頂個甜。”溫荑話是這麼說,卻還是蹲在瓜堆旁一個個的相面。
“那你挑什麼啦。”老爺子有趣的跟著蹲在一旁看著她的動作就笑了,“講起來你這動作還蠻熟練的。”
溫荑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