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李珍，有些愣了，“這位是？”
白天兒介紹，“我婆婆！特意從香港飛來看我的！”
“啊！那……伯母好！我是白天兒的高中同學！現在是她的生意夥伴！”
張翼東熟絡的說，“你們聊！你們聊！我就坐在一邊看著！”
他是客人，哪有坐在一邊看著的道理？
明明就是暗示……要和白天兒單獨說話嗎？
白天兒明白了，“這樣吧！我有些氣悶，咱們倆到走廊上轉轉！”
南夜趕緊給她披上了一件風衣，“快去快回啊！彆著涼！”
白天兒點了點頭，這才和張翼東緩步而出！
她身子還有些虛，也沒走遠，乾脆在走廊上挑了個長椅坐下了，側頭瞧著他，“恭喜啊！馬上就要做新郎官兒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張翼東嘆了口氣，“你都聽說啦？求婚倒是意外的順利！可結婚呢？比想象中的還難！昨天楚北上我病房去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嫌我的身份不好！說實在的，你家男人和他一樣，都是從小優越慣了的，大概閉上半隻眼睛，也沒瞧得起我！”
白天兒開玩笑，“誰敢閉著眼睛瞧你呀？你可別胡說！”
又正色道，“實際上，你別怪我話多！楚北倒也罷了！最多就是關心姐姐，怕她受你欺負！可魯敏呢……基本上就是食古不化！在她眼裡，我們都是下等人！配不上他們家尊貴的血統！”
張翼東低頭瞧著地面，“我雖然沒見過魯敏，可魯琳琳我見過呀！那就是一個極端自私的潑辣戶！再說了，楚北也不是什麼好鳥！高傲的都能上天了！兒子都這樣，母親就可想而知了！我要不是因為榮小昔……怕她左右為難，我受這洋罪呢？依著我的暴脾氣，不管是誰？都給我滾得遠遠的！”
白天兒笑了，“所以說呢，相見容易相處難！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組合！你既然喜歡小昔姐，那就忍忍吧，這就是愛的代價！”
歪著頭，“你找我不是訴苦來的吧？有事兒？想讓我替你當說客？”
張昔東一翹大拇指，頗有些奉承的意味，“高！還是你瞭解我呀！要不說……咱們怎麼能在一起做生意呢！心意互通嘛！”
白天兒沉吟了一下，“你是打算走我爺爺的路線吧？”
張翼東一挑眉毛，“對啊！又叫你說對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大家都是一個路子上的人，我想什麼你應該都清楚！讓我舔著臉，挨個地去榮家打好關係，伏低做小的逢人就阿諛，我還真幹不出那事兒來！乾脆吧！越過這些小蝦米，直接找大鯊魚！”
大鯊魚？
白天兒覺得好笑，“你這形容詞用的也太……算了！直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
“你說吧！老爺子有什麼脾性愛好我都不瞭解，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你給安排吧！”
想了想又說， “這樣吧！我知道你現在身體不好……所以呢，這件事如果辦成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我承諾，等到太元街改建工程下來，第三人民商場那塊地，我爭取給你弄過來！沒說白給你啊！是我逼著他們賣給你！那個地段兒……是黃金中的黃金！這樣總公平了吧？”
白天兒有些驚訝，“喲！那塊地……你不留給自己？”
“想啊！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我倒是可以強著把榮小昔娶了！生米做成熟飯了，再抱著孩子回榮家！不怕他們不認我！可我不願意這樣做！男人嘛，既然娶了她，就得給她想要的一切！她無非是想得到家人的認可，風風光光的結婚！後者我可以辦到，前者也一樣！不惜任何代價……我都讓她如願！”
白天兒讚賞的一拍手，“行啊！有你這句話，這忙我幫定了！以前，我倒是多少也擔心你的脾氣……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