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男人在浴室裡出來了……短髮溼漉漉的貼著額頭,眼裡像是凝著層輕霧,蠱惑性感得天然,貼身穿了件白襯衫,微敞著領口,隱約間可以看見古銅色的胸膛,一條軍用大褲頭,露著筆直的大長腿。
他也沒遲疑,幾步跑進了臥室,直接掀被就上了床……
女人一踹他的後腰,“滾!”
“往哪兒滾?”南夜沒臉沒皮的一笑,“別鬧了!挺冷的!回頭給我凍感冒了!”
白天兒眯著眼瞧他,“南夜,你臉變得真快啊!剛才在醫院,冷得像塊冰,一轉眼,立刻就嬉皮笑臉了?”
“嬉皮笑臉?那不得分對誰嗎?我向雷鋒同志學習!對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像嚴冬般的冷酷!來,你讓我也溫暖溫暖!”
邊說著話,他還就真靠過來了……
啥節奏?
女人一推他的肩膀,“起開!別跟我貧!說正經的,你到底咋打算的?”
他將雙臂枕在了腦後,聲音放柔了,“一兩句也說不清!我明天先去空軍入伍體檢,其它的事兒,回頭再定!那什麼……水挺熱的!你去洗洗?胳膊要是不方便……呃,我幫你?”
說這話時,男人倒是一臉認真,渾沒了調侃的意思……
“不用!我自己沒長手?”
白天兒進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又怕傷口沾上水,折騰了足有個把小時,再回屋時,南夜已經睡著了……夢裡濃眉暗鎖,緊咬著牙,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畫下了一道陰影。
這要怎麼辦?
睡到他身邊?
分享一張床?
一想到那晚發生過的肌膚之親……
她就有些不自然……真不是矯情,這身材,這體格,還有這氣場強大的荷爾蒙,怕是hold不住啊!
萬一再……
就真成“兩口子”了!
她還有許多事要做……沒打算柴米油鹽的過日子!
想了想……抱了一床被,乾脆躺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燈一閉……聽著男人沉穩的呼吸,心裡說不上的平靜,很快地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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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白天兒睜開了眼睛……再一看臥室,南夜的人早就不在了。
洗漱完畢,下樓去了白常喜的房間,也沒見到人……四處一找,見白算盤正蹲在院外抽菸呢,“爹……”
白常喜一激靈,立刻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
她矮著身子過去了,“咋了?幹什麼?”
“聽聽!”白常喜一指頭頂的窗戶……敢情又在聽窗根兒呢!
只聽唐麗娜小嘴叭叭的,“媽,那女人土的掉渣!八成是南夜那小子做了混事兒,在村裡被人家賴上了,現在回城了?帶著這麼個累贅,他心裡能情願?真的,昨晚我上樓偷偷瞧了,那女的自己睡在客廳,南夜都沒讓她進屋!”
白常喜使勁一搡女兒的肩膀,聲音壓得極低,“咋回事兒?你給我等著!”
只聽楊玉梅冷冷的接了口,“你別小看那對父女!南夜什麼狠性子?有槍就能崩人的主兒!牛要不喝水?誰能摁得動?你別亂出餿主意,看看情況再說!”
唐麗娜嘿嘿一笑,“村妞也想變鳳凰?等著吧!中午我就收拾她!”
咋的?
要收拾誰?
給丫狂的?
那就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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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白爹:閨女,看見沒?有人放著好日子不過,要和咱們鬧呢!
白天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