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的架子,整齊的陳列著幾十只老式步槍,擦得油光錚亮,槍栓都退下去了,還有各式型號的子弓單和一些破損的彈片,想必都是有什麼特殊紀念意義的東西。
再往牆角看,放著“四大件”,電視,腳踏車,縫紉機,都還沒拆封呢,手錶也擺在一邊的桌子上,南夜面向著白常喜,“爹,昨天我和‘天兒’上商場,人家說這些東西都是現在最流行的聘禮,我今天都給辦齊了!你把女兒養了十八年,以後就交給我吧!我保證,一定對她好!”
白常喜鼻子一酸,趕緊轉過頭去……
就怕這煽情的……十八年了,他又當爹又當孃的,盼的就是孩子有個好歸宿!
如今,南夜這麼鄭重其事的向他許諾,肯給女兒一生的幸福……做父母的聽到這句話,一輩子就知足了!
南夜低著頭,“我不會說好聽的,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一會兒我就帶白天兒去落戶口,從此以後,戶口本上的幾頁紙,就是我不離不棄的家人!她冠了我的姓,我就要許她一生安逸!”
這下白常喜可真忍不住了,過去抱著南夜,“啪啪”地拍著他的後背,淚溢位了眼角,就用手使勁一抹,順勢吸了吸鼻子,“夜兒啊!我真沒看錯你!從此以後,你就是天兒的依靠了!”
南夜的性子是說到就做,從不耍嘴兒,向白常喜要了戶口本,帶著結婚證,領著女人,立刻就奔著公安局去了,裡裡外外的忙乎著……
白天兒等在公安局空曠的走廊上,望著男人高大英挺的背影,捏著手裡只有兩頁紙的新戶口本,心裡暗暗的說:就這樣吧!搭夥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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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南夜開著車送她去了秦家,楚小蠻一聽到馬達聲,就從大門裡蹦了出來,笑呵呵的開了駕駛室那邊的門,“南大哥,你們來了?”
這個丫頭,總是有點兒“重男輕女”的毛病!
南夜使勁一推門,把她撞了個小趔趄,白天兒忍著沒笑……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幾個人進了屋,見秦一剪正彈粉線裁剪,秦鳳香鎖邊兒做盤扣,一條雙襟蜜茵的蕾絲旗袍已經掛在了一邊,白天兒過去細看了看,不愧是上海灘曾經的第一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