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一聽楚北提“媳婦”兩個字,心裡就莫名的反酸……
這個姓楚的臭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夜只要一聽到白天兒的名字從別的男人嘴裡說出來,就氣得牙癢癢,“楚北,你別沒事兒放屁啊!你怎麼知道我睡不著覺?再說了,我睡不著覺,就是因為想媳婦啊?扯淡!”
“喲!你還不服啊?”楚北在那邊支起了半個身子,隔著小新疆瞪著他,“你在那邊兒烙了半天餅了吧?翻來覆去的,床板都跟著吱嘎吱嘎的響,你翻身弄的動靜,比阿加爾的鼾聲還大呢!以為我聽不著?”
南夜有些心虛,“我?我不睡覺,那是在考慮拆卸炸彈的重點,有些地方我還沒搞的太明白!”
楚北一撇嘴,“屁!拆卸安裝炸彈那點兒事,也值得你晚上不睡覺的想?今天上午我都瞧明白了,你那手快著呢,卸掉引線的時候,比我也不差啥?”
比他不差啥?
說話可真是不“謙虛”啊!
南夜也支起了身子,“你他麼的幹嘛老盯著我?散打盯著,射擊打靶也盯著,跳傘盯著,通訊干擾也盯著,你累不累啊?幹好自己的得了!”
“不累!有你在我身邊比著,我才拼的更來勁!我還就不信了,除了低空跳傘輸給你了,還有什麼我能比你差?”
“什麼比我差?你自己不知道啊?”南夜斜睨著他,“別的不說,單論你那張嘴就最差!逮誰和誰幹!連我媳婦……”
他停下不說了!
一扭身,倒在了床上,拉著大被蒙上了頭。
楚北故意氣他,“哎,哎,南夜,你咋不往下說了?把腦袋露出來!我可告訴你啊!在部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只有男人在一起睡覺的時候,你要把手放在被子外面,也別摸別人,也別摸自己!”
啥?
摸自己?
摸別人?
這話可有點兒難聽了!
“我去你大爺的!”
南夜回手操起床頭的一把小手電,直接向著楚北砸了過去。
都是受特種兵訓練的,楚北的身手當然也不白給,頭一低,躲了過去,手電“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聲音雖然不大,也把小新疆給驚醒了。
阿加爾手腳麻利的坐起了身,立刻去摸床頭的裝備,“誰?怎麼?有情況?”
“噓!小點兒聲!別嚷!”
楚北立刻提醒,可還是晚了,只聽得外面一陣腳步,緊接著是方守信低沉的嗓音,“集合!”
三個人立刻穿上了衣服,整裝奔出了門外。
夜色裡,方守信滿臉嚴肅,“你們精力還是很旺盛嘛?還可以在帳棚裡吵架?乾脆!都別睡了!今晚來個夜訓!無車燈山路駕駛,目標:山下的祁縣!出發!”
“是!”
無車燈!
顧名思義,全程駕駛都要關滅車燈!
這主要是訓練夜行夜聽的能力,對於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或者是飛行員來說,這項訓練是必需的。
三個人也沒猶豫,跳上了三輛軍用大卡車,向著山下駛去!
作為空軍的特種兵,駕駛汽車的技術就是牛頭小刀,難在夜行的能見度低,再加上山路蜿蜒,所以說這項夜訓也同樣具有危險,不過好在幾個人對山裡的地形都瞭解,駕駛的技術也過硬。
南夜駕車開在最前面……
野外無燈……
更顯得夜色靜美,路邊是高聳的白楊,頭上頂著半輪新月,漫天的星星匯成銀河,車窗上緩緩的結上了一層白色的霜花,夜裡有幾隻兔子在山路上穿行,一聽到車輪的響動,立刻支著前腿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在漆黑中像是火紅的燭花,呆呆的也不知道躲,夜行的軍人都叫他們“傻”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