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被林清染的一句“不對”吸引了去,林清染放下手裡的筷子,伸手將畫著圖樣的紙接了過來,看了一會兒之後,薄薄的紙張開始在她手裡翻轉,左右上下調換之後,她才將紙又放在了桌上。
“這個方向看著是不是會好一些。”
之前奇怪的圖案,換個一個角度之後,好像變的明朗了許多,瞅著好像是隻飛鷹的模樣,不過又有些像是一隻狐狸之類的動物,或者說是其他什麼,感覺圖案似是有殘缺,所以看的並不明顯。
“可這瞧著也蠻奇怪的,這個地方為什麼多出來兩筆。”
司珏是最怕動腦子的,什麼事在他面前,都是沒有一場刑罰解決不了的,眼下也是絞盡了腦汁。
看了半晌也終究沒能找出什麼線索,裴言卿示意司珏收了圖案,又將筷子塞到林清染手裡。
“別想了,好好用膳。”
林清染低頭捏住筷子,就是這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她立馬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的去抓住剛剛轉瞬即逝的東西。
片刻後,林清染睜開眼就抓住了裴言卿的大手,用手指沾著盤子裡的紅褐色湯汁,開始在裴言卿虎口處開始塗,這個行為在其他人眼裡竟有些驚悚,誰不知道裴言卿那極度潔癖的性子,可眼前裴言卿卻一動不動,甚至一句抱怨都沒有,任由林清染將油膩膩的菜湯塗在自己手上。
林清染專心致志的畫,還時不時將裴言卿的手展開或者握緊,一盞茶之後,在裴言卿的虎口處出現了一個圖案,不是任何的飛禽走獸,就是一個完整且並不常見的圖案,而這個過程中,她都沒看一眼圖紙。
“你們看是不是這個東西,不是墨汁,看著不是太明顯。”
幾人都圍了過來,司珏拿著圖紙,不停調換角度反覆對比,不得不說裴言卿手上的圖案與圖紙上的越看越像,甚至林清染畫的更為完整。
“王妃厲害啊!這…這不就是一樣的嘛,我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範澤川頭皮都要撓破了,也沒看出來有何差異,一旁的江靖宇也學著林清染的樣子,將裴言卿的手握成拳,看著圖案的變化,然後與紙上圖案對照,他本就是做訊息收集的,自然細心一些,尤其是這種空間拓展更是比常人更加技高一籌。
“圖案是一樣的,只是咱們一開始的方向錯誤,所以會有先入為主的想法,而他們的不同其實是這個圖案當時呈現出來的狀態不同而已,可……可要是這樣說的話,王妃是見過這個圖案的?”
最後這一句,簡直讓所有人都驚訝了。
對呀,不可能僅憑一個圖案就能連想到更完整的部分,更不可能幻想出它的變化,畢竟這個圖案一開始的角度就錯的,而且圖案本身就是死物。
“莊子上有位先生,去年去莊子上的時候似乎有見過,不…不過也不確定。”
“哪個莊子?”
裴言卿感覺自己心裡有什麼按耐不住了似的。
“虎子他爹打理的那個,那位先生就是教虎子和芽芽他們識字的。”
“他怎麼去的莊子?”
“不是他去的,之前別的莊子上將他撿了回去,本想讓他在莊子裡幹活,也好有口飯吃,可是後來才知道他身體不好,好在他識字,所以就隨虎子他們一起去了新的地方。”
“那他是什麼樣子的?”
圖案一樣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是海公公,司珏也不禁興奮了起來。
“他…他的嗓子很…刺耳,很難聽,還有他確實有點嚇人,好像被大火燒過的樣子,用口眼歪斜來形容,好像也沒錯。”
這下一屋子裡的男人們都蠢蠢欲動了,就連一向穩重的許知南都站了起來。
“不如王妃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