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兩人的黏黏糊糊傷害到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地說:“快把我們帶來的那隻軟翅蝴蝶風箏拿出來,趁著這會兒風正好,我要放呢!”
鄭卓見狀對寶茹道:“你不是最厭煩出汗?我來與你放這風箏罷!”
寶茹一手拿著風箏與線軸,一手擺了擺道:“出來放風箏怎能不自己親手放一個,可別說了,我要自己來才有趣呢!你只管與我噙著擎著這風箏就是了!”
說著寶茹把風箏塞在鄭卓手裡,自己只拿著線軸,這就要去放風箏。
寶茹放風箏不算老手,但是穩穩當當放上去倒是不難,等到風箏至於指甲蓋兒大小後,寶茹一面許願,一面咬斷了線繩。
鄭卓在她身旁聽得分明,只聽她道:“只願這一回鄭卓出門能平平順順,無病無災。”
第69章 戀愛犯傻
放過風箏後兩人就休息了一番——主要是寶茹要休息。鄭卓看著一面拿汗巾揩汗, 一面喝茶吃點心的寶茹, 他其實很想問她:你是什麼時候知曉的, 知曉他要出門的。
寶茹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雖然沒回答, 但是與小吉祥道:“我和他去河邊走走, 你就在這兒看著東西罷。”
這一處有這般多的遊人並不是偶然, 這裡草場厚密低矮,周遭有各色野花翠藤, 遠遠的還有一條玉帶似的淺河形成了一處河灘, 確實是賞心悅目的。今日來踏青的人多, 大多在草場處放風箏、品茗喝酒。在這一處河灘的卻只有零星幾個,兩人稍稍走遠些,就不能見到幾個人了。
寶茹與他並肩走著——男孩子身姿挺拔高高瘦瘦的, 女孩子穿著高底鞋也只到他的肩膀,顯得格外嬌小堪憐, 這時候要真有人看見, 倒是會讚一聲‘好般配’。
寶茹卻不知那許多, 只是仰著頭看著鄭卓的眼睛道:“你還想瞞著我到幾時呢?我家的賬目我是比你還清楚的,又要出去跑商了,準備些貨物的,賬目上看不出麼?至於你去不去的,我有小吉祥這個‘包打聽’,這些都傳開了的事兒又怎會不知。”
寶茹的眼睛最是黑白分明,這時候只看著他一個便格外動人了。鄭卓被這樣的眼睛看著, 心裡綿綿密密的微甜,原想好的解釋也說不清楚了,只能道:“原想著要走時再與你說的,你早知了卻要為我擔心。”
寶茹幾乎要被他蠢笑了,這是什麼理由,要不是知道鄭卓是絕不會與她撒謊的,她都要懷疑這是鄭卓瞎說的一個了,他平常可是很聰明的啊。寶茹只能哭笑不得道:“我總會知曉的啊!等你出門了,難道我家少了個活人我都不知麼?還是你以為說的遲些我能少些擔憂?”
聽到寶茹的話,鄭卓訥訥不能語,寶茹真是全說中了,他就是那般想的,可是聽寶茹這樣說來,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真是很蠢啊——這不是掩耳盜鈴麼!
寶茹見他的樣子還有什麼不知的,明白自己已經猜中了八.九分,嘆了一口氣——莫不是談戀愛也會讓人變傻?那她自己在平日有沒有犯傻,肯定有的,小吉祥一定還在背後笑她來著,一想到此處寶茹就覺得好抓狂啊!
剛剛的雜念只是一瞬間,寶茹很快又把心思放回了面前的鄭卓身上,問他:“你們已經確定了哪一日走麼?你的準備如何了?出門在外可不方便,老話還說‘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呢!許多物件可別嫌麻煩就不帶了,在路上你才知能省多少事!”
鄭卓見寶茹小小的人兒,也從來沒出過門的,居然像個主婦似的,與他操心這個,擔憂那個,還叮囑他在外的處世之道。他本就因為寶茹而軟化的心,這時候越發柔軟了,對著她,他竟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了。
他只能小聲與她道:“別擔憂,我是出過門的,你別忘了,我也是坐船從泉州來湖州的。”
寶茹這才想起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