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糯才不在意旁人眼光,在顧傾小的時候,他還騙著顧傾喊他爹爹,喊沈寒孃親,當然,都是揹著沈寒教的。
那時他以為他不會有子嗣,就很疼顧傾,當然,現在也是,他的傾兒這麼乖。
釣魚的時候,林糯從玉佩中取出了美人圖。
美人圖緩緩飄在空中,雲畫走了出來。
見林糯和顧傾在釣魚,雲畫衣袖輕揮,地上便出現一隻魚竿,她也坐了下來。
三人打了賭,誰釣的最少,今晚就要做飯洗碗,不許動用法術,跟凡人一樣,親自去下廚,吃完後還要洗碗碟。
林糯貓兒眼轉了轉,覺得離顧傾和雲畫太近了,就提著凳子到了另外一處,省的魚兒被那兩人搶走。
看見林糯的舉動,雲畫用宮扇掩面,禁不住笑了,糯糯這些小心思還挺多。
結果不知怎麼回事,林糯運氣很差,魚兒都跑到雲畫和顧傾那邊去了,他苦哈哈守著魚竿,不見一條魚,甚至連凳子都不坐了,就蹲在水邊。
林糯時不時抬頭,看雲畫和顧傾一條條的魚兒上鉤,他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羨慕都快化為實質了,還帶著些幽怨,小眼神實在是逗趣,雲畫和顧傾都輕笑出聲。
於是回去的時候,垂頭喪氣的林糯拖著魚竿,看著有氣無力的,魚竿在地上都拖出一條印子,最後認命般進了廚房。
早知道就不亂跑了,還以為自己可聰明,林糯笨手笨腳做飯的時候想到。
因為不會做飯,所以林糯便施了法術,法術搜尋到目標後,他面前浮現出附近人家做飯的畫面,跟水鏡差不多。
雖然做飯不能用法術,可他什麼都不會,看看凡人是怎麼做的,就照著人家的樣子學,好歹知道要怎麼去做。
林糯只釣到可憐的兩條魚兒,顧傾和雲畫的小簍子都快裝滿,回來的時候把大半的魚又放生了,他們吃不了這些,只是嚐嚐味道而已。
將留下來的四條魚殺了,林糯自個兒都覺著處理的不好,可既然都打了賭,那就不能用法術。
等林糯做完飯後,天都黑了。
雲畫和顧傾在外面院子下棋,看見林糯終於從廚房出來,也沒了那些鍋罐碰撞的聲音。
“糯糯,你要是開個館子,來吃飯的凡人都要餓成什麼樣。”
雲畫笑著說道,起身幫林糯將吃食都端了出來。
魚塊兒切得大小不一,有的還炸糊了,林糯白嫩的臉上甚至有了好幾道黑灰,手上也有,因為他是自己燒火的,鍋底灰蹭在了臉上手上。
炸魚塊兒,燉魚湯,還炒了兩個菜,這是林糯一下午的戰功。
好在青菜還能看出綠意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黑焦,看來林糯不是會燒掉廚房的人。
在林糯做飯的時候,雲畫和顧傾還悄悄交換了下想法,也約好了,無論味道如何,都要捧捧場,好歹林糯費時費力,幹了這麼久。
沒想到林糯還算可以。
雲畫和顧傾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林糯並沒有看出來。
他第一次這樣正兒八經做飯,以前烤魚都不算下廚,都是在河邊架在火上燒,他現在正興奮著,拿了筷子讓雲畫和顧傾快嚐嚐。
林糯自己也迫不及待拿筷子,看見手上的灰,隨意在身上蹭了蹭,已經不在意這些細節了,他正心急。
一口青菜下肚,林糯眼睛都亮了下,不難吃。
雲畫吃的文雅,嚐了一小口,嚥下後笑彎了眼睛,柔聲開口:“看來在廚藝一事上,你還是有天分的。”
得了誇讚,林糯臉上全是笑意,他沒說話,又看著顧傾。
圓潤清透的琉璃貓兒眼裡,似乎充滿了期待,林糯求誇讚的神情讓顧傾一頓,立刻點頭,說:“師父做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