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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對長公主一直很好!
兩人一唱一和,讓宗親那邊的哭訴變得不尷不尬。
訊息傳到內裡皇上耳邊,皇上欣慰笑笑,只是心口泛著血腥味,一口咳出血來。
皇后心急,皇上卻擺擺手:“你也知道,老毛病了。”
只是一直用湯藥強吊著,讓他看起來還算康健。
實際這身子早就不行。
所以才會被外面訊息一氣便躺在病榻上。
外面紀煬還帶著太子在跟宗室周旋,還有過來搗亂的世家。
那世家自然見不得宗室好,可宗室現在勢弱,轉頭對付紀煬。
只有林家,林家還勤勤懇懇地跟著他。
不知道紀煬,能不能成為太子的林家。
要是能成,他也不用這樣擔心。
紀煬跟太子看著來哭訴的宗室越來越多,各個看起來真情實感,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真的這樣傷心。
再加上世家渲染。
不管真相如何,這盆髒水,勢必要往紀煬身上潑了。
折騰到晚上,長公主那邊已經開始喪葬儀式,禮部跟司天監本想接手,但宗正寺提前佔了位置,勢必要風光大葬長公主。
更要說明長公主是被皇上跟紀煬逼死。
特別是紀煬,如此尊貴體面的長公主,被他個小小府尹威逼,不過是些錢財的事,哪有人命重要。
如此官吏,怎麼能當汴京城的父母官,如此歹毒,又怎麼好做京都的長官?
朝野上下對紀煬的態度再次兩極分化。
認為紀煬人不錯的不少,厭惡他不知禮儀,不懂禮數的更多。
還有些人在暗戳戳說他沒讀過聖賢書,所以才能做出這種刻薄歹毒的事情。
畢竟連秀才都不是,捐官上來的,那還不是不知禮不懂禮。
紀煬聽著話茬就知道這是哪裡傳出來的。
總算給國子監那邊找到機會。
太子緊皺眉頭,他頭一次歷經風波,這才知道父皇處在什麼位置。
底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所有人都看重自己的事。
可說實話,皇家又何嘗不是如此。
紀煬看出太子情緒低落,開口安慰:“世事多變,人心莫測。只要對得起本心,對得起供養我們的黎民百姓,便能心安。”
對得起本心,對得起黎民百姓。
太子眼神漸漸清明,起身道:“還請紀大人陪我走一趟,去趟長公主府。”
若說皇上推紀煬出來。
那是替他兒子擋風浪,太子這會請紀煬同去長公主府,則是決意要站紀煬。
他替父皇前去弔唁,再帶紀煬同去。
誰也挑不出錯。
紀煬一時語塞。
這樣的太子,絕對不是個合格的政客。
但他卻有片良善的心。
自己只不過提了黎民百姓,他就能這樣做。
紀煬心裡嘆氣,語氣緩和了些,對太子說話的語氣,有些像對小云中小白鶴了。
“現在還不是去的時候。”紀煬緩緩道,“您是太子,是未來國君,您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紀煬命人奉茶上來,讓太子坐在主位,認真解釋:“饒是宗室再鬧,也翻不了天。”
“您穩得住,他們就必須穩住。”
“您此時退讓,只會讓他們更進一步。”
“哪有人真的講理,何況他們。”
意思便是,您這會去,有服軟的意思。
若在平常時候,長公主薨逝,您作為太子第一天就去弔唁,自然是好的。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