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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裡說不出的感受。
紀煬又出發了。
上次去扶江縣,人們都以為,他會在那個偏僻縣城蹉跎半生,或者低三下四回來。
沒想到他確實回來了,卻是風風光光回來。
這次呢?
這次去混亂的灌江府太新縣,又會如何?
他又會怎麼解救那邊的百姓?
同樣心情不同的,還有跟著紀煬的手下們。
從扶江縣到潞州城,再從潞州城到汴京城,最後去到更遠的太新縣。
其中的波折,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
但他們的心情卻是越來越興奮。
即使要去的是太新縣,那個混亂的邊關縣城,他們也充滿信心。
畢竟他們看著扶江縣如何起來,他們又看著知縣大人早早猜到皇上想法,並早做好準備。
演戲,猜測,揣摩聖意。
一切都很難,但在知縣大人手裡,似乎不算什麼。
但要說難嗎?確實很難,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意思也不同。
玉敬泉覺得自己的智商在這一個月裡飛速提升。
紀煬此時跟他們幾個一起騎馬,笑著道:“是不是覺得汴京很難。”
是。
大家下意識回答。
玉敬泉道:“在汴京不過一個多月,仿若過了一年。”
時局變化,各方派系利益爭鬥,都在悄無聲息進行,有時候的場面看似沉悶,其實早就你來我往好多次了。
稍有不察覺,便被帶到溝裡。
“不是汴京難,是我們的力量太小。”紀煬看一眼遠去的汴京城,繼續道,“現在的汴京,不會因為我們做什麼,我們說什麼有所改變。”
“所以看起來很難。”
“等有朝一日回來,也許一切都會遊刃有餘。”
再聰明的螞蟻也撼動不了大象。
機智,謀略,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虛的。
上位者根本不用猜測你真實想法,他們動動手指,就會讓原本簡單的事變得複雜。
只有站在跟他們同一高度,很多事便會迎刃而解。
他很期待那一天來臨。
皇上秘密給他兵符,更讓五年之內從知縣做到知府。
如果真的做到了,那今日遇到的所謂麻煩,都會自覺繞開。
紀煬轉過頭,不再看身後的都城。
灌江府,太新縣,他來了!
九月二十四從汴京出發, 一路走得不算慢。
但到了十月中旬,才終於接近潞州。
林婉芸喝口水, 開口道:“不用管我, 咱們儘管趕路就好。”
紀煬卻深知趕路辛苦,原身不就在路上沒的,所以他跟五姑娘的馬車裡鋪滿舒適的褥子, 行走的時候穩當,不至於太辛苦。
五姑娘又是個體弱的,肯定要照顧。
“沒事, 算著時間,十一月左右能到灌江府太新縣, 時間不算晚。”
只要下雪前能到就行。
歇息片刻, 繼續往潞州方向走。
在潞州城停留一晚, 其他都在休息, 紀煬卻走了幾個地方。
回來的時候五姑娘還給他留著燈, 見他回來,下意識睜開眼, 顯然沒睡熟。
紀煬讓她繼續睡, 這才睡沉了。
潞州城河邊跟之前沒什麼區別, 只是知州今年過來就要調到汴京, 紀煬自然恭喜。
其他沒什麼變化,不過大家看向紀煬的眼神,明顯帶著可憐。
都被陛下喊到汴京了, 怎麼沒能留下,又被派去灌江府當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