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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們剛到太新縣衙門,就被按著吃羊肉鍋子, 那羊肉叫一個好吃, 羊湯更是管夠, 烙的油餅吃得人渾身舒坦。
再跟著指揮使睡個舒服的屋子,真是不想走啊。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否則肯定會被指揮使罵蠢驢。
而且,只有軟蛋才怕苦!
他們可是定江關的兵士!
可他們不怕苦,不代表看到這麼屬於他們的羊不開心。
這些羊甚至不用解繩子卸車,他們直接趕著車回定江關就行。
吳指揮使也不是廢話的,既然太新縣兵禍平了,各家也已經安置好,自己也能放心回去。
不如現在就啟程,不耽誤時間。
在這種舒坦的地方不能呆太久,否則會消磨意志。
紀煬自然連車帶羊一起給他們,又道:“稍等一會,還有一車東西。”
說話間,五姑娘已經把其他車裡的布匹皮子給找了出來,載了大半車過來。
這些都是邊關需要的東西,雖然他這裡的東西還不夠那麼多兵士來用,但能盡一點力是一點力。
吳指揮使看著,眉頭下意識皺了下,只見紀煬抱拳:“不管這話您信或者不信。就算您不來太新縣,這東西也會送過去。”
意思是,您就算不幫昨日的忙,他該送還是送。
吳指揮使的絡腮鬍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挑眉:“信,肯定信。”
才怪。
昨天見識過紀煬的“陰謀詭計”,還是不要多信的好。
他現在得過且過,能有東西就行,就當他信了!
昨晚他一個人帶著太新縣四個最有權勢的人喝茶,喝到最後,所有人都在他算計當中。
環環相扣,最後還能拉著本來要打仗的裴家,劉家吃酒吃鍋子。
喝到最後,他竟然只是微醺?
大清早起來,還沒事人一樣。
該說他年輕真好,還是酒量驚人?
不管怎麼說,昨天算是每個人都滿意那個結果。
紀煬更是最大贏家。
吳指揮使等人要走,紀煬自然不攔著,但看著他手下人裝車,此處只有他們兩個,紀煬道:“其實還有件事,想拜託吳指揮使幫忙。”
還幫?
幫什麼?
不過這會自己人正在裝紀煬的東西,吳指揮使只能聽一聽。
但一聽,人都要往後退兩步。
“我想讓裴家主裴又鋒,去定江關任職。”
吳指揮使剛想反駁,就聽紀煬又道:“他聽你的話,只有你才能管住他。趁著裴家家主換人,我也好插手私兵。”
動裴家的私兵?
紀煬不想活了?
裴家有這麼不靠譜的家主,還能跟其他兩個並駕齊驅,自然有原因。
靠的就是供養五千私兵。
否則他能這樣橫?
紀煬也不會借力打力,成了現在的好事。
要是裴又鋒知道紀煬此時的想法,定要一刀砍死他,誰說都沒有用。
吳指揮使目光深沉,紀煬太過大膽,竟然敢跟他說這些話。
“唐時有首詩,滿城皆白髮,死不丟陌刀。獨抗五十載,怎敢忘大唐。”
這講的是唐朝邊關有支軍隊,獨守奮戰孤城四十多年。
出發的時候,還是盛唐,回家的時候,盛唐沒了,但盛唐計程車兵不會投降。
滿城白髮老兵為大唐戰至最後一滴血,所有部下全部殉國。
這說的是唐時故事,也講的如今故事。
吳指揮使眼神微動:“我留在這時候,朝中是武侯,是石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