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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不管或賣或騎都行,實在不行宰了吃肉。
這人自然是堵住嘴,搶了所有佩飾跟好衣裳,然後扔到山賊寨子裡當苦力。
原本是標準流程。
好在韓瀟也看出自己宅子沒被損傷的原因,人剛到寨子,嘴裡布條拿開,便直接自報家門。
聽到他是韓家人,寨子那邊商議過後,直接扔他下山。
韓家在這一帶名聲不錯,又有些勢力,沒必要招惹。
聽說他還跟太新縣知縣關係不錯,更沒必要找麻煩。
反正算來算去,押著他很不划算。
他們是山賊,又不是傻子。
不能碰的人,他們堅決不會碰!
但馬匹跟配飾不要想了,能還一身衣服,已經對得起他這個姓。
聽到訊息的韓瀟,終於可以放下砍柴的斧子,可下山的時候還是崴到腳,回來的速度慢了很多。
這一遭也是有驚無險。
眾人鬆口氣。
還好還好,韓家名字,在這有些作用。
不過紀煬聽著故事,總覺得還沒完。
韓瀟留他,不會只講這些。
果然,韓瀟那邊梳洗的差不多,今日前因後果也講過了,眉頭緊皺,愁眉苦臉道:“我雖然很快就被放了出來,但也寨子裡砍了會柴。”
“那寨子裡自然有許多像我一樣被擄過去的人。”
“其中一人,看著不俗。”
紀煬眼神看過去,韓瀟又道:“我被放走的時候,他急急忙忙在我手心寫了字。”
韓瀟接過茶湯,蘸著在桌面寫下那個字。
徐。
徐這個姓還算常見。
但在承平國,還有另一層含義。
國姓。
紀煬無奈閉眼:“是他?”
韓瀟一臉要哭不哭:“應該是他,算著時間,他也到了。”
今日二月十七。
朝廷派到隔壁今安縣的知縣,也該到了。
那位是遠房宗室,但也是宗室,所以跟的是國姓,姓徐。
前幾日今安縣兩個秀才還在說,他們新知縣怎麼一直沒到灌江府。
怎麼沒到?
這不是到了嗎?
在土匪窩裡做苦力呢!
灌江府今安縣的新知縣都沒到任地,就已經被山賊擄走了!
知縣還沒上任, 就被山賊擄走,還在山寨裡幹苦力, 這話誰信?
若傳到汴京, 只怕宗室都要給他除名。
紀煬一言難盡,下意識搖頭。
可既然知道這事,肯定要管。
更不用說, 那關泉峰還是在太新縣內。
救下這位宗室不難,難的是怎麼不傷顏面的情況下救他。
總不能這會去跟山賊說,你們抓了隔壁要上任的知縣?
那他們確實會放人, 可之後這個宗室的名聲?
就算不管他的名聲,自己這邊也不好做。
要不是韓瀟意外被抓, 估計要等朝廷那邊詢問才知曉, 到時候他要死在這裡面, 那更是事。
紀煬頭疼, 不過看看韓瀟。
昨日韓瀟不帶捕快回老宅, 他都覺得奇怪。
這次又是?
韓瀟尷尬笑笑,他確實有秘密, 也確實不是貿然過來, 而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眾人見此, 自然有眼力退下。
韓瀟這才起身拱手:“其實這事也不該瞞你, 但事關重大,也關乎韓家基業,不好損傷。”
韓家離開時, 田地分給佃戶,幾乎沒怎麼收租金, 老宅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