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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紀煬這個知府就不正常,一般來說,留任兩次比較正常,然後再去調動,但紀煬是誰?
一年都幹人家三年的活,滿打滿算他在灌江府也還不到五年時間,但灌江府什麼樣子,汴京官員還不清楚?
不清楚的時候想想過年時候吃的灌江羊肉,全靠著紀煬打出來的名聲,發展出來的規模。
聽說他都想聯合關外部落,讓他們定期提供優質羊肉,好賣給全國來的商販,省得供不應求。
其他貨物更不用說,很多東西汴京都買不到,誰讓太好,路途又太遠。
所以汴京各部也算數著紀煬任期時間,準備扒拉一下,看能不能扒拉到自己手底下。
天底下有才幹的人不少,但像紀煬這般有才幹的,那就不多見了。
就連戶部,紀煬他爹妾室她哥作為戶部左侍郎,對這事也沒辦法。
這關係繞得十分複雜。
說到底就是想掙爵位。
那戶部尚書也知道這兩家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你們有矛盾,關我什麼事,如果能紀煬調到戶部,那什麼左侍郎,他不認識。
連戶部尚書都如此,其他各部自不用說。
最淡定的反而是兵部。
他們深知兵部話語權不高,想著反正紀煬是自己人,他到不到兵部,那都是他們一派的,竟然是唯一一個吃瓜看戲的部門。
其他各部都很有想法。
不過他們沒有直接去給紀煬寫信,大家還是要點臉面的,轉而去找他岳丈林家。
林大學士聽著大家胡吹,明顯想讓紀煬去他們各部。
哪個部門都有理由啊。
林大學士卻擺手道:“還是看皇上的意思,我們身為臣子聽命即可。”
等會,還有皇上那邊呢。
誰知道皇上怎麼能想的。
紀煬在灌江府還穩得住,可汴京已經為他去哪在暗暗商議。
紀煬這會在灌江府處理的事情,是他年前就知道的,徐銘當時也說過。
那就是徐銘要調走。
這事已經確定,只要三月份新知縣一來,那徐銘就會離開。
離開雖說不光彩,可到底讓他鬆口氣。
不過想到紀煬也是要離開的。
只是兩人的離開方式太過不同。
徐銘要走,身邊梁王的人則回汴京。
只有一箇中途投靠了紀煬的小吏蔡源留下,直接被紀煬從今安縣調到灌江府衙做事。
這一調,跟飛昇沒區別。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他當初在鹽礦的時候出了大力。
蔡源聽到調令的時候,當天便收拾包裹過來,明顯非常興奮,他是個十分能抓準時機的人。
那是來到灌江府,接觸了徐銘,又接觸了紀煬。
到底投靠誰,他幾乎立刻就有了判斷。
而且選擇紀煬,背叛宗室,跟豪賭沒區別。
輸了肯定人都沒了。
紀煬似笑非笑看他,隨口道:“誰又知道,以後你又會投靠誰。”
蔡源立刻跪下磕頭:“上次鹽礦的事,小的已經狠狠得罪了宗室,不忠心跟您,以後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倒是實話,紀煬也知如此,此時點他,不過是讓他警醒點,不要有其他想法。
蔡源見此,知道自己已經算知府的人,終於放下心。
他選擇紀煬果然沒錯!
讓他賭對了。
紀煬笑,讓手下嶽文塞等人帶他去當差。
說話間,金髮碧眼的外鄉人卡里被衛藍帶了過來,這個卡里如今已經能簡單說幾個詞,旁邊的小吏還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