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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鮑家的時候,韓瀟笑笑,換做紀煬介面:“往北去山脈地方,這地方田地可不少。”
紀煬兩人把幾處重點田地說得清清楚楚,又拿出一張簡易地圖。
上面哪哪的田地,田地種什麼,是上等田,還是中等田,全都標註的清清楚楚。
還想隱田?
做什麼夢呢。
這地圖明顯是最近更新過去的,連石橋都給畫上去。
三家管事一看,立刻收回賬冊。
聽說三家回去又是摔盆砸碗。
紀煬,紀煬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是在三地閒逛,但他能全都記住?
紀煬能記,但只能記一部分。
可他手底下的人數以萬計,最瞭解當地田地的,可不是什麼家主,也不是什麼管事。
有誰比種田的百姓更瞭解哪哪有田地,田地什麼情況,田地種什麼?
自從五月份減田租的事定下,還有不少百姓過來商議買回自己抵押田地的時候。
這張從紀煬初到太新縣便開始繪製的地圖,已經著手繪製。
在百姓們一點點補充,填補之後。
三地的田地已經瞭然於胸。
一個百姓知道一點點東西。
那沒關係,上百,上千,上萬名百姓,還能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他們也自願去丈量,沒有尺子,可以用手,用腳,用一切能用的工具。
他們整天在田地裡做事,也沒人會發現異常。
鄰居倒會發現不對勁。
但鄰居也在做同樣的事啊。
就算有人去告發。
那三家又能怎麼辦。
更何況,百姓們雖然不懂知縣大人的用意,但依舊乖乖聽話。
他們已經知道聽知縣大人話的好處,嚐到了甜頭,得到了信任。
便會守口如瓶。
試想,隨處可見的百姓都成為你的眼線。
這圖還不好畫?
紀煬的太新縣田地圖,讓所有試圖隱田的人戶白費心思。
這信任不是憑空出來的。
是紀煬跟他的手下們,是林婉芸跟大夫們一點點做出來的。
誰不知道知縣大人在為他們的吃飯努力,知縣夫人在為他們的健康努力?
不知道的全是瞎子!
不知不覺中,太新縣的局勢已經有了很大改變。
紀煬的靠山,再也不是定江關的將士,也不是利用裴傢俬兵當後盾。
而是此處的百姓,最窮苦的百姓,也是堅強的後盾。
不管三家如何生氣,太新縣田地圖拿出來,他們也知道隱田的不成了。
往年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他們說有多少田地,當地官府就認多少。
誰敢否認?
今年不僅要免田租,還要把隱田的田稅交出,還有修橋出的錢。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不用說這三家誰都不是泥人。
想也知道,他們又在暗暗想什麼餿主意。
紀煬並不去管,而是看著陸陸續續補運過來的麥子,一點點填滿糧倉。
今年的田稅,算是收尾的很完美。
只要做最後的計算,算出今年的田稅。
該交的交,該用的用。
要知道去年開倉放糧給百姓們後,他們太新縣衙門可不怎麼富裕。
現在田稅上來。
很多事情都可以繼續辦。
比如說賣了糧食之後,就可以買羊買牧草。
再比如說,填充本地糧倉,維持衙門運轉,再或者照拂百姓。
除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