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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一起走的,更有另一封給他手下掌櫃的書信。
他在汴京那些鋪子,統交給一個叫王伯打理,他此次寫信,便是詢問王伯認不認識賣鮮花種子的貨商。
同樣問了香料的事,
這信寫的也是半真半假。
原身從昌盛三十二年四月出發,如今已經是昌盛三十四年二月,期間只有過年時通書信。
紀煬不知對方情況,只是模擬原身語氣照常詢問,所以也不知道這王伯到底如何。
更不知道是個忠心的,還是背主的。
這次做香料買賣,正好試探一番,把這條線給連上。
他既跟庶弟母子一脈早有恩怨,有些事還是早點做準備為好。
等書信全都寄出,還有揚州想買葫蘆的書信,更有四周知縣詢問化肥生產進度的信。
別催了別催了。
今年的葫蘆真的供應不上了。
凌家湖的化肥日夜趕工,真的供不應求。
給他寫信也沒辦法啊!
自家東西太受歡迎,也是個錯吧!
紀煬乾脆把這些信件扒拉到一邊,就當沒看到,等到東西生產出來之後再說!
去年種出的葫蘆,被揚州那邊一購而空,想要葫蘆器皿只能等到今年六七八月份葫蘆收穫。
化肥更是沒法,鳥糞抬出來也需要時間發酵,否則用到田地裡反而會害死莊稼。
凌里長已經緊急找其他村子人過去幫忙,但做太多,也趕不上週邊幾個縣都要購買。
只能說幸好他們村修路了,否則運化肥的牛車都要堵在路上。
不過這樣一來,扶江縣其他村人,只要是勤快的,都從這上面賺了些銀錢,日子寬裕不少。
要說不僅紀煬忙,百姓們更忙,春耕跟賺外快,哪個都不想捨棄!
新搬來的幾家非編戶,同樣跟在後面忙碌,他們本來以為自己是外來人,凌家湖那邊可能不要他們。
誰料凌里長只看做事好不好,根本不看外鄉人本地人。
能幹活!那就是好人!
倒是幫這十幾家非編戶快速融入扶江縣了。
非編戶的意思就是,名下沒有房產土地,不能入編,也就是流民。
不過按照承平國規定,非編戶可以去租種官方田地,或者地主家田地,又或者開耕荒地。
租種別人家的地,沒那麼辛苦,但要自己攢錢,攢夠銀錢買田地,成為編戶。
開耕荒地的,只要耕種滿三年,便能入戶籍,自己開耕的田地只要付官府很少量的銀錢,便屬於他們名下。
這十幾戶人家,有的是從涼西州跑過來求生,有的是隔壁常華縣的佃戶。
常華縣那邊土地基本已經佔完了,很少有荒地,他們之前只能租地過活,現在扶江縣發展起來,而且還有荒地可用,自然拖家帶口而來。
畢竟能自己開耕,好過種別人家的地。
現在春耕還沒結束,已經有十幾家過來,紀煬聽其他知縣給的訊息,涼西州那邊日子貧苦,估計會有不少人戶聽說扶江縣的事,會主動到扶江縣過活,讓他做好準備。
非編戶說的好聽,但換成流民,便會讓人心生恐懼。
他們居無定所,沒有田地傍身,本身就會焦躁,再加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些人或偷或搶,偷搶之後再跑了,誰也沒辦法。
按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聚眾的閒散人員。
如果拖家帶口還好,單單一兩個漢子,難免會對周圍治安產生影響。
所以靠近涼西州的松雙縣知縣,提前給紀煬寫信。
以前扶江縣太平,但如今發展起來,人員必定繁雜,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