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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紀煬去哪一直是個問題,特別是他還有點私心,有心把他留在自己身邊當個員外郎,跟著潞州府衙主簿一起做事。
其他各司員外郎,都是從六品的官銜,在府衙則是正六。
而他之前作為知縣也就是正七品官職直接跳到正六,難免讓人覺得他徇私。
他直接拍板把人定下,那四監司必然問他要好處,所謂彌補損失。
白白損失個人才,各司長官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別說他了,通判那邊估計也會找紀煬問話。
一時間,紀煬的職位還真的不好定。
知州想了想道:“要不然這樣,你先在府衙熟悉情況,等我跟通判有決議之後再說。”
也就是他們內部再討論討論,再給紀煬結果。
說到底,哪個部門不想要政績,不想被調到汴京?
紀煬這種能做事的官吏,必然要搶的。
現在汴京那邊抓政績抓得厲害,沒點真本事的,履歷不好看的,一點機會也沒有。
陛下最近兩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這些事十分嚴格,不對,分明已經到嚴苛的地步。
等紀煬剛出了府衙,已經被“同僚”喊上,說什麼都要去吃酒。
仔細一問,竟是憲司的人。
紀煬跟凌俊鵬只好過去,憲司的人還認識原先的凌縣尉,看著他身高體壯的模樣,咋舌道:“看著體魄,實在是條好漢子,可別被帥司的人看到,否則肯定問你要人。”
帥司掌管民兵之事,見到這種漢子肯定心喜。
凌俊鵬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誇,摸摸頭道:“也不至於。”
憲司的人只笑,不過吃過飯就吃過了,不耽誤紀煬他們收拾東西,還指名幾處地方,說那邊的房子離辦公的地方都近。
紀煬他們確實有很多事情,但找住處是不急的,要住好幾年,肯定要找個舒心的地方。
然後安排江小子江乖乖上學,再給他倆僱個人,專門照顧兩人衣食,最好還要是個中年婦人,乖乖這邊也方便。
不過來潞州城頭一天,住到酒樓小院裡都不得安生。
憲司的人前腳剛走,漕司,倉司陸續來人,既是看望,也是打聽訊息。
讓紀煬哭笑不得,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等客人們都送走,紀煬才看看玉縣丞,現在應該叫玉敬泉了。
其他人各自去忙,兩人到了小院書房。
玉敬泉拱手道:“大人,您說得沒錯,衛藍跟著丘益川出去,他果然是找信使,送信到汴京去了。”
汴京?
果然如此。
玉敬泉冷著臉道:“當初他進衙門的時候,我仔細檢驗過,家世底細都沒問題,這才招進來。”
沒想到竟招了個細作。
平日因為他機靈,不少事都讓他來做。
現在越想越後怕。
汴京,汴京真的那樣兇險?
知道大人是伯爵府嫡子之後,他的很多事情,玉敬泉,凌俊鵬,衛藍等人都聽過。
其實旁的不說,紀煬這個名字都不怎麼好聽。
之前不念書的時候還不知道,等知道之後,才明白這個名字的意思。
哪有人家能這樣對孩子的。
難不成是他家派來的細作?
紀煬笑:“伯爵府?伯爵府哪有這般本事。”
“戶部左侍郎倒是有的。”
派來這麼個機靈的小吏,還入贅到扶江縣馬家灣一戶人家。
現在看來,為了安插這個細作,實在煞費心機。
馬家灣那戶百姓也是倒黴。
玉敬泉連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