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杜聿、張煜,隱隱有修羅場的局面。
杜聿在殿試中被皇帝欽點為頭名狀元。
杜聿的母親焦大嬸想讓兒子報恩迎娶程家小姐,他卻因為對同窗“程又”生出某種隱晦莫名的情愫而婉拒,並告訴母親,完全可以有其他的報恩方式。
他到程家拜訪山長時,無意間發現牽動他情緒的“程又”就是山長家的小姐。他心中狂喜,決定向山長家裡提親。
“呦呦”對杜聿同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聽聞他要求娶自己,有些歡喜,又有些難過。歡喜的是,兩人可以締結婚約。難過的是,他想娶的是她的另一個身份,還是為了報恩。
……
兩人你來我往,糾纏了好久,才算是正式定下了婚約。
……
這些內容,程尋不大感興趣,她一掃而過。她關注的人,不是杜聿,而是蘇凌。
她想知道被關起來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前面為什麼老強調蘇凌“眼中的冷意”,總不會是在暗示他黑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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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程尋再次乘馬車去了京城,暫居京城程宅。她先時算是拜在了白青松白大人名下,時常跟著學習。縱然休息,也不能休息太久。
二叔一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乾脆也不再隱瞞,偶爾會去隔壁拜訪,同二嬸趙氏和堂妹端娘簡單說兩句話。
趙氏的身體一直不大好,病怏怏的,見了她只是笑一笑,問問家人可好,便面露疲態。
程尋見狀早早提出告辭。
端娘已經訂了親,按理說該忙著準備成親的事宜。不過她看起來挺悠閒的模樣,還帶著一些害羞問程尋,既然在書院讀書,那麼可曾認識溫建勳。
程尋心頭一跳,是了,和端娘定親的,可不就是溫建勳麼?她想了一想,回答:“自然是認識。”
“那他人品才學怎樣?”端娘此時也顧不得和呦呦的那點子小心思了,忍著羞意問道。
“人品嘛……”程尋回想了一下,“溫同學在書院裡,尊敬夫子,友愛同窗……”
端娘冷不丁問了一句:“也友愛你麼?”
“什麼?”程尋微愕,她愣了愣神,答道,“我在書院的時候,和父親約法三章,遠離同窗。所以和溫同學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你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她剛一動身,就被端娘輕輕扯住了衣袖:“姐姐別走啊,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端娘這次基本沒有提起三哥程瑞,大多數時候是在打聽未婚夫溫建勳。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對未來的夫婿好奇,對自己的將來擔憂,這很正常。
程尋寬慰了兩句,藉口功課忙,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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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回到程宅沒多久,蘇凌就趕了過來。她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京城?”
蘇凌輕輕一笑:“你說呢?”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決定做什麼了嗎?”
“嗯?”程尋想了想,“我個人更傾向於崇文館校書郎,如果只有兩個選項的話。”
蘇凌頷首:“崇文館校書郎也行,白大人會任崇文館學士,你還做他的學生,或許下一個崇文館學士就是你。”
這是八月上旬,兩人坐在程尋小院子的葡萄架旁。從程尋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幾近完美的側顏、輕握茶杯的手……
她心念微動,忽然傾身湊近。
熟悉的馨香忽然闖入鼻端,蘇凌睫羽輕顫,緩緩擱下茶杯,伸手摸了摸她額邊的碎髮,溫聲問:“怎麼?是不信麼?”
程尋不答,而是握住了他的手,眼睛盯著他的手心。
一道長長的疤痕貫穿手掌心,比前年看著淡了些,可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