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識,早多了。”
“早什麼?”程尋輕笑,“明明是同一年好不好?再說,咱們不是明年就要成親了嗎?”她抬頭,在蘇凌唇上親了一下:“很快噠。”
蘇凌眸色幽深,並不滿足,抱緊她,實實在在親了下去。
等馬車到了崇德書院,程尋下車之際,面色緋紅,紅唇瀲灩,清麗的面容竟多了一些風情。她心想,三天,三天裡不見他。
—
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了臘月下旬。書院放假,崇德書院冷清下來。
然而這時,卻又有事了。
學子木芙蓉不肯回家裡去,提出想留在書院。
先前也有學子離家實在太遠,所以連逢年過節都不回家去。可木芙蓉畢竟家在京城,算不上遠,她拒不回去,就有些奇怪了。
其他學子收拾行囊,隨家人回家去。
木芙蓉則徑直往程宅跑,想尋求庇護。
可是見到程夫子以後,她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反覆只說自己想留在書院。
程啟隱約知道她與弟弟不睦,但是沒有硬留的道理,再說也不能躲一輩子。他溫聲道:“既然家人來接,那就隨家人回去,有什麼誤會,都說清楚。一家人不說兩句話,沒有躲一輩子的道理。”
“夫子,我不能回去,留我在書院做個丫鬟也行,我不能回家裡去。”木芙蓉淚水漣漣。
“胡鬧?你是書院的學子,做什麼丫鬟?”程啟輕斥,見木芙蓉滿面淚痕,他只得稍微緩和了神色,“你若真不想回去,就留在書院學舍,只是食宿……”
“夫子,多謝夫子,多謝夫子。”木芙蓉連聲道謝。
可是,夫子同意她留在書院也不一定有用啊。如果木長青真的使人來接,她有該如何是好?
緊跟著過來的周令月不甚明白,不過隱約也猜到了一點。她正發愁她的事情,再瞧一眼木芙蓉,心裡一動。待木芙蓉告別夫子以後,她直接上前道:“誒,芙蓉姐,我和你商量一件事,你跟我去我家吧。”
“什麼?”木芙蓉大驚。
“我說,你跟著我,去我家啊。”周令月歪著腦袋,“你不是不想回家去麼?一個人在書院過年多沒意思,跟著我回家去,熱熱鬧鬧的。”
木芙蓉愣了愣,一顆心怦怦直跳,她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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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跟著周令月回家後,木芙蓉才意識到不對了。原來她的舍友竟是太傅家的千金!
雖然她之前隱約猜到周令月家境不錯,但沒想到會好到這般境地。
周太傅也很惱。他以前聽說崇德書院有兩個女學子,可他哪裡想到,其中有一個就是他女兒!他教人先招待與女兒同行的女學子,他則將女兒叫到了書房。
“怎麼回事?”
周令月不慌不忙:“爹,是這樣的,那位木姐姐,在家中一直受人欺凌,我怕她回家繼續受欺負,就讓她先待在咱們家。我知道爹是好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爹教我的,是不是?”
周太傅沉著臉:“誰同你說這個?我問你,你不是做周越做的好好的,怎麼又換女裝了?”
“這不是因為書院有了個姑娘嗎?還是爹你說的,說我一個人在書院多有不便,我是看著有伴兒了,才換成女裝的。爹,你放心,沒人知道我是你閨女。我不丟你人,等我名揚天下時,你再認我也不遲。”
周太傅氣不打一處來,想罵她兩句,不知該如何罵起,想打她兩下,又下不了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還擔心他說的多些,這姑娘脾氣上來,再做些什麼不靠譜的事情來。
周令月一邊覷著父親神色,一邊說著自己在書院取得的成績:“我上次月測,考的可好了,夫子還誇我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