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這訊息是你一人得的,還是別的人全得了。”賴雲煙抬頭,朝魏瑾泓微微一笑,“太子死死盯住了您,便是我兄長是他的人,他現在都可拿來作餌,您還是想想,在那人上位之前,您怎麼逃過他的盯梢。”
“你的意思是,這事我最好裝不知。”魏瑾泓想了一道就回過了神。
“你還是別讓皇上太子知道,你有那麼多的耳目才好。”賴雲煙勾了勾嘴角,垂下眼看著爐火旺盛地燒起。
魏瑾泓再怎麼謹慎,他這幾年的出手,也還是過於鋒芒畢露了。
要知道哪怕他活了兩世,這世上,也不僅他一個聰明人在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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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也不少。”魏瑾泓嘴角微揚。
“是不少,”賴雲煙坦陳,看向他時嘴角笑意加深,“但您查出來幾位?”
魏瑾泓的笑意淡了下來。
人吶,總當別人是傻的,到時摔起跟斗來,那才叫疼。
賴雲煙垂眼,看著已燃燒起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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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年尾,魏瑾泓突然辭了翰林院的差,說要遊歷天下。
他這一舉,離魏府在年關之際熱鬧非凡,不僅九家的人頻頻來往魏家問情況,便是宮中也來了兩次人叫魏瑾泓去說話。
魏府內,不知魏瑾泓與魏景仲先前說了何話,魏景仲甚是贊同大兒此舉,魏母那裡,賴雲煙則聞她聽了魏瑾泓要帶她遊歷天下後便止了聲。
按她的打聽,魏瑾泓那句說帶她遊歷天下之後的話便是遍訪名醫,賴雲煙聽了下人問的話,不禁哭笑不得。
她就想了,魏母怎地這麼安靜,原來她兒子早就給她下好套了。
他不舉,用遊歷之名行訪醫之實,料來她也不會反對,這手段也真真是高超,別說蒙個魏母了,就是魏父,為了孫輩之事,他也不得不贊同此舉。
以遊歷之名,總比在京中找名醫,鬧得路人皆知的好。
他這一走,父母那沒有什麼問題,太子那也暫且無話可說了。
宣國士族子弟遊歷山河,多有那一生者也不回朝的,少則最少的也有五年以上,到時魏瑾泓回來,那天下便是他的天下了,而魏家就再也不可能是那個宣國的魏家了,太子豈會不滿意。
魏瑾泓這一舉算得上破斧沉
這一年過年,來往送魏瑾泓計程車族子弟紛紛而來。
只有親眼見了,賴雲煙才對魏瑾泓這世對士族子弟的影響到底大到了何種程度有了一個具體的認識。
這段時日裡,不論來往的王孫貴子,九家之中便是蕭家的人,其長大公子也親自過門與魏瑾泓喝了一上午的茶,送了一張以魏瑾泓之人而命名為“君心”的平文琴。
與蕭家長子喝茶那日,賴雲煙如魏瑾泓之意靜坐一邊,等躬身雙手接過琴退於側室後,她翻開琴面一看,見題字之處不僅有六皇子的手筆,另外還有兩道當世大儒的題記,她不禁搖頭嘆了口氣。
魏瑾泓這世的妄而為之,雖讓他鋒芒畢露,但何嘗不是讓他得到了更多人的賞識。
這兩個堪稱隱士的大儒,上世可不是魏瑾泓能拉攏得過來的。
這年年後,魏府上下為魏大公子的遊歷天下打點什物,就在臨走前幾天,魏瑾泓說是邀了一個來京遊學的寒門學子到軒昂閣飲茶。
去之日,魏瑾泓又邀了賴雲煙一道。
賴雲煙無奈,卻又不得不上鉤。
她確實是想去看看魏瑾泓是怎麼在布棋的,即使明知這樣也會陷於魏瑾泓的局中,她也不得不為。
軒昂閣乃天下寺的大長老,也是當今國師善悟平時與人談經論道,佈施善粥之所,此處是無論販夫走卒,飛禽走獸都可皆入的地方。
魏瑾泓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