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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敘低垂著眼睫,梳到腦後的頭髮散落到額前遮住赤色的瞳孔,整個人隱沒在面具後面,上前拽住季夏的手腕,帶人往巷子外走:
出去後我們分開走,他們不會對你怎麼
總算找到你了,可廢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陸南敘的聲音戛然而止。
季夏轉過頭,街道上各色的燈光下,譚天提著根鐵棍帶著六七個人走了過來。
陸南敘眸色沉了沉,幾步上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半邊身子擋在季夏前面: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譚天,上次是誰的腿差點被打斷了?
陸南敘!你特麼別太過分!譚天惱羞成怒,突然又笑了,你以為我這次怕你?我有這個!
譚天從後面拽出個人,一把扯掉他胳膊上的紗布,血腥味刺鼻。季夏皺了皺鼻子,他離陸南敘很近,能看到他面具後面露出的一點面板瞬間又白了幾分。
陸南敘諷刺地笑了聲:我記得上次沒打到你的腦子吧?
草你媽!給我上!
譚天一揮手,人就湧了過來,陸南敘單手接過對方的招式,把季夏推了出去,別在這礙事。
巷子裡光線很暗,季夏的位置離巷子口很近,這一下竟真的被陸南敘推了出去。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真的走?但他留下也打不過這些人。
報警,等警車開進來,估計架也打得差不多了。
艹!
季夏急得踢了下牆,沒皮沒臉的掀掉面具,眼眶紅紅的衝街上一喊:叔叔阿姨,救命啊!有人打我哥!
靠近 像是一場浩蕩滾燙的太陽雨,將他
季夏長得乖巧,人來人往的夜市裡他這麼一喊,不少逛街的小姐姐母愛大發,貢獻出自家男朋友。
巷子裡面情形一目瞭然,陸南敘戴著和季夏相似的面具,又是一個人,熱心群眾迅速判斷出誰是他哥,加入戰場。
陸南敘雖然身體出了狀況,但似乎看不出有落入下風的趨勢,就連新加入的年輕小夥子也被他出手時的狠勁嚇了一跳,要不是外面小孩眼眶紅通通得太慘,甚至懷疑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忙。
只是陸南敘還要低垂著眼皮遮擋明顯不正常的瞳色,有些方向成了視線死角,成為最佳攻擊缺口。
季夏磕磕絆絆拖著根不知哪找來的棍子進來時,正好瞧見一個滿手臂血的肌肉男,掄起手腕粗的鐵筋條就往陸南敘後腦勺砸。
肌肉男站得位置太過刁鑽,混亂中竟然也沒人注意到他。
季夏一顆心頓時跳到嗓子眼,腦袋一片空白,還沒等他自己反應過來,人已經跑到陸南敘身後,把他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所有雜音從季夏耳中消散,視線白茫茫的一片,恍惚中,他好像看見陸南敘驚訝的睜大眼眸。
跟往常冷漠淡然的樣子判若兩人,就還挺好笑的。
只不過眼睛怎麼是紅色的,季夏迷迷糊糊地想,果然還是看錯了吧。
【警報,宿主頭部遭受創傷,暫時封閉與外界聯絡。警報,宿主頭部遭受】
季夏意識漸漸混沌,整個人往下墜去,好像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等他醒來已是三天後。
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這些季夏太過熟悉,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原來的世界,還在接受永無止境的手術治療。
燃燃,你醒了?嚇死媽媽了。趴在床邊的女人聲音哽咽,見季夏睜眼,起身按了好幾遍床邊的紅色按鈕,沒過一會,門被人推開,進來一連串醫務人員,對季夏進行慣例檢查。
醫生,燃燃他沒事吧?不是說他縫好傷口 補習 問你話呢,小同學,我有體罰你
季夏只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