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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門響,房間裡只剩下他、傅沉和傅朵三個人,氣氛詭異的寧靜下來。
傅朵身體癱瘓了,腦子卻很靈光,她看出眼下最大靠山恐怕是倒了,能依靠的只有傅沉,一改之前的囂張氣焰:知知,我、我我不知道他是這種人。知知,這麼多年,你受苦了。
你知道媽媽一直癱瘓在床,精神不好,真的,媽媽其實都以你為驕傲對不起知知。
女人靠在輪椅上默默流淚,身體的癱瘓讓她連最基本的動作都不能做。
季夏手指悄悄擠進傅沉指縫,十指相扣:要不我先出去。
傅沉用力握了下他的手:用不著,都說了她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傅沉靜靜地看她:不管怎麼說,的確是我把你害成這樣,你在療養院的費用我會負責到底。
其他的,就別想了。
也別叫我知知,噁心。
只會讓他想起被關起來時的記憶。
知傅沉、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媽媽
傅沉沒看她,拉著季夏往外面走。
季夏回頭看了一眼哭得聲嘶力竭的傅朵:那她怎麼辦?就把她丟這?
傅沉揉著季夏的後腦勺,把人視線轉回來:醫院就在對面,等下會有人來接她。
季夏點了點頭:嗯。
他搖了搖兩人相握的手:你別難過,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傅沉深深看他一眼:嗯,你跑不掉的。
柯離早就在地下車庫等著了,見兩人大搖大擺牽著手走過來,差點嚇得心臟病發作,他左右看看沒看到人,才鬆一口氣。
告誡的話到嘴邊,被傅沉一個眼神扼殺,柯離敢怒不敢言。
他笑哈哈開啟車門:小喻總,這幾天休息的怎麼樣啊,聽說馬上就要拍完了。
兩人坐進後排,車子啟動。
季夏靠在傅沉肩上想了會:嗯,大概還有半個月就殺青,最早估計也得等到下半年才能上映。
季夏一根一根捏著傅沉的手指頭玩:那到時候我們是不是得注意著點?
對,季夏一下坐直了,我們剛才怎麼能在外面牽手?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
他一向都害怕和自己傳緋聞成為傅沉演藝路上的絆腳石,之前在劇場都小心翼翼,但他真正入這個圈子也沒有幾個月,這種意識還沒根深蒂固,在酒店和傅沉甜甜蜜蜜幾天結果就給忘了一乾二淨。
季夏拍了下自己腦袋:啊這事都怪我,柯離,剛才沒有別人在吧?
柯離簡直想拍手叫好,心想他不敢管傅哥有人敢,但他不敢露出分毫喜悅:沒人,你別擔心。
季夏重新靠回座椅:那就好。
一直沒出聲的傅沉淡淡道:和我談戀愛很丟人?
季夏:當然不是,我怕影響你事業。
季夏頭靠到傅沉懷裡,悶悶道:而是還是和一個男的談戀愛。
傅沉,我捨不得你被她們罵。
這個世界同性戀愛儘管被大多數人所接受,甚至都能拿上熒幕拍攝,但還不是主流,抨擊痛恨同性戀的依舊很多。
傅沉垂著眼皮看青年圓潤柔軟的髮旋,細膩烏黑的髮絲環繞著垂在雪白的耳朵上。他把人抱進懷裡,視線落向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樹木上:我知道了。
半個月後,《燕楚》殺青。
季夏開始全身心投入唱跳舞臺的練習中,時不時和團裡其他人同時出席一些重要場合,幾乎每次都被網友罵到祖墳冒煙。
但季夏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印象不能一下子改變,得一點點來,這樣最後的舞臺才能順勢翻身。因此也就不管了。
他窩在傅沉的麵包車後面,等人等到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