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羅馬尼亞人愣住了。
越南女人露出了心會神領的笑容,土耳其女人米奇了眼睛。
白許鳴接著說:“正如您所言,國家對一個人優秀與否不起決定作用,那麼您所謂的移民、變更國籍其實也不是出於對國家的厭惡和反抗,而是出於對自己的厭惡和反抗。”
“等等……”
“您把一切不順利歸結於國家是否太過偏激?”
丹麥男人站起來大聲反駁:“他在偷換概念!”
印度人也不甘示弱的尖叫:“先聽他的發言!”
“我自己覺得祖國就像是大型子宮,孕育並且庇護自己的國民,當然每個國家的子宮質量良莠不齊,但這就像是加成,可能美國人一出生是零加十,朝鮮人一出生是零加一,但很多難民一出生卻只有零。”白許鳴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形容得亂七八糟。我只是想說,餵給流浪貓的便宜貓糧也是糧食,不是迫害。如果吃飽了反而說這糧食配不上我,豈不是忘恩負義?”
“不!”美國女人大聲反駁:“你在誤導大家,很多事情就是不好的,就是迫害!選擇好的永遠沒有錯。”
“瑪莎,請問黑人反歧視運動還在美國開展嗎?”
“是的。”女人嗯哼了一聲,充滿鬥志的說:“這是當然。”
“這個活動的存在是否意味著在美國社會,部分黑人還是遭受部分白人的歧視。”
“是大部分黑人。”
白許鳴點點頭:“那為什麼黑人不嘗試著融入白人呢?”
“嘿!”紐西蘭的有色裔皺著眉試圖阻止他繼續發言。
政治正確,白許鳴忍不住彎了嘴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瑪莎憤怒的躬下了身,兩隻巧克力色的結實臂膀撐在桌面上。
“我在說,既然白人們的機遇更多,待遇更好,社會地位更高,那為什麼不嘗試融入白人?”
“你這個白痴!你對歷史有一丁點了解嗎!”
“瑪莎!冷靜!”
“白許鳴別說了!”
場面開始有些混亂,高鼻深目的歐美人都嘗試著攔住瑪莎,越南日韓等亞洲面孔都看向白許鳴,立場在這一刻反而不重要了,人種幫大家區分了陣營。
主持人慌忙看向導演,導演看向製片人,製片人擺擺手,是以繼續錄。
此時白許鳴也站了起來:“我對美國曆史瞭解甚淺,但也知道南北戰爭,知道林肯。我只是想告訴你,有的時候和你站在一起、支援你的不是更優秀、地位更高的別人,而是自己人,在外國你受到歧視,會為你出頭的也只有你的國人,你的祖國。如果你一直享受著這樣的庇護,還一邊嫌棄,豈不是,不要臉極了。”
敖旭按下了暫停鍵。
他驚訝的對白許鳴說:“你竟然一次性說了那麼多話。”
“……”白許鳴白了他一眼,心裡有點不好意思,把飯重重的垛在桌上:“少廢話,過來吃飯。”
這期節目播出後遭來了前所未有的腥風血雨。
在江濃的指導下,這本就要吵起來的一期節目被剪成了大型撕逼現場。
小國的舔狗行為,虛偽的政治正確,利己與自私自利的界限……網友紛紛置身其中,為了立場問題在虛擬的網路世界展開罵戰,戰得昏天地暗。
除了每期必要被提出來輪一遍的幾個外國來賓,這次白許鳴也被人輪了。
有人說他是做作的集體主義,扼殺人性的的愛國主義,gc教育下的走狗,還有網友開玩笑說他是廣電派去進行洗腦的間諜。
也有人站在他這一邊,說他價值觀很正,說他給了精美渣渣們一巴掌。
當然,最護著他的還是因為這期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