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許鳴思忖了一下,說:“他是我助理,跟著我是應該的。”他沒有撒謊,每次他要趕敖旭走,後者都會死皮賴臉的強調自己是他的助理。
但這番實話在邱立炎聽來就像炫耀。
他動手捏了捏白許鳴的肱二頭肌,輕佻地說:“少來了,誰還不知道誰?只是沒想到小敖總喜歡你這一型的,真是可惜了,我也不錯啊。”
白許鳴不想跟這隻野雞多費口舌,他端起盒飯換了個沒人的角落重新吃了起來。
此番舉動讓邱立炎越發的膨脹,還以為自己佔了上風。
長廊型的休息室裡混合著合眾便當的香味,一群漂亮的小男孩正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看著熱鬧,他們都想等一場衝突爆發,不論是誰勝誰敗都能解一解心中長久憋著的惡氣。
白許鳴坐到了頂頭的盆栽邊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顯得弱小可憐無助。
這幅假象迷惑了在場的大多數人,包括邱立炎。他拿杯子接了杯開水,像只傲慢的鴨子一樣一踱一踱的來到白許鳴跟前,二話不說把水澆進了他的盒飯裡。
香糯的米飯在眨眼間成了稀飯,原本脆嫩的西蘭花現在溼著頭,像是被洪水泡發了的災民。
周圍的小男生們發出一陣驚呼。
這聲音極大的取悅了邱立炎,就在他剛準備開口嘲笑之時,白許鳴一把把那個汁水淋漓的盒飯在電光石火之間扣到了他頭上。
白色的米飯淅淅瀝瀝的從他的臉上掉下里,菜、油灑滿了他的上衣。
整個休息室陷入了窒息一般的沉寂,五秒鐘後突然有個人尖叫了一聲,打破了被固定的時間,嘈雜的議論聲像波浪一般起伏而至。
邱立炎感到一陣滅頂的恥辱壓在自己的頭頂上,簡直叫他瘋狂,他不顧一切的想把剩下的開水潑到白許鳴臉上。
只可惜,白許鳴比他整整高了十六公分,在這樣近的距離下那半罐開水最終只落到了白許鳴的胸膛上。
若是旁人肯定疼的尖叫,但此時鬥毆的興奮感讓白許鳴的腎上腺激素瘋狂飆升,他根本感覺不到疼,反而一把掐住邱立炎的脖子把他按在了牆上,頭上的盒飯盒子掉在了地上,油水染花了這個男孩兒白嫩的面板。
白許鳴的手像鷹爪死死鎖住他的呼吸。
他忍不住流下淚來,伸出舌頭,像個吊死鬼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瑞士蓮確實比較高冷,是我矮化它了,完全是劇情需要。那句廣告詞應該是真的,我上網查到的。
☆、第20章
有人見形勢不好慌忙地跑了出去想找老師來阻止他們,整個房間被棍子捅了的蠍子窩,大家無序的四處亂串。
白許鳴的胸肌膨脹起伏著,開水浸透了他的白T恤,燙的他蜜色的面板像鮮肉一樣通紅。
他的眼神像惡狼一樣兇狠,手臂隆起的肌肉彰顯著暴力美學,沒有人敢上前阻止他。
“道歉。”他歪著頭湊近了邱立炎,嘴邊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邱立炎被他掐住脖子氣都喘不上來,此時只能發出嗚嗚的低吟,何談道歉?白許鳴分明是故意為難他。
他像只可憐的小雞仔,撲騰著翅膀用雙手推著、扒著白許敏的強硬爪子,沒一會兒缺氧就令他手臂發麻,手指空虛無力。
“怎麼?不願意說嗎。”白許鳴笑得更兇了,手上的勁兒也越來越大,關節處突起一兩條青筋。
“喂!你們在幹嘛!快放手。”
一個女老師衝了進來,她後面跟著幾個小男生。
白許鳴偏頭看看她,覺得那架勢像是老母雞帶著小雞,他哼笑了一聲鬆開了手。
滿面通紅的邱立炎像根麵條一樣瞬間滑落在地,手掌淺淺的掩在脖子處,肺癆似的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