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時間裡,夏爾和敖旭開了場聯合演奏會,老陳和白許鳴在沙發上吃著小點心喝著紅茶充當不專業的看熱鬧觀眾。
九點半的時候客廳壁櫃上擺放的古董水銀瓶氣壓時鐘鳴叫報時,女僕們又冒了出來。
“該休息了。”敖旭來到白許鳴身邊。
“很愉快的一天。”夏爾笑著說:“那麼各位,明早見。”
女僕們領著白許鳴、敖旭、老陳去往不同方向的客房。
白許鳴已經很久沒有跟敖旭分開睡過了,但這一天實在是令他疲憊極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睡覺,匆匆洗過就倒在了床上。
女僕替他放下床簾,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密閉、黑暗、幽靜的四方空間,白許鳴在一秒鐘內睡了過去。
敖旭在三人被領往不同的方向時就開始起疑心,他打算等大家都睡下之後再去找白許鳴,但就在女僕離開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場以海嘯一般的速度朝他衝了過來。與白天不同的是,這一次,氣場並沒有很快消失,而是像空氣一樣穩定、飽滿的充滿了空間中的每一個角落。
糟糕。
當敖旭在一次嘗試尋找白許鳴的位置時,他發現找不到了。
就像是WiFi一樣,強大氣場如同惡劣的天氣影響了訊號,過於遠的距離也阻隔了聯通。
敖旭難得緊張了起來,沒想到夏爾的動作竟然這麼快,他趕緊跳下床衝了出去。然而當他走出房間開始摸索位子時,他才發現,黑暗的城堡內部的房間是隨時移動的。
白許鳴夢到自己胃痛,他的意識因此清醒了百分之三十,但也沒當回事兒。大概是著涼了嘛,他這麼想著將被子裹緊了壓在胃的地方儘量傳遞熱度。
這麼做稍微緩解了一會兒就更劇烈的疼了起來。
白許鳴被疼醒了,他歪倒在床上猶豫著是忍一會兒就到白天,還是痛苦的爬下床然後千辛萬苦的去找吃的。黑暗中,額頭的汗水從眼皮上劃了過去,他最終決定還是起床吧。
摸黑掀開厚重的床簾,白許鳴開始伸手去夠床頭燈。手貼在牆壁摸了一圈竟然沒摸到開關,臥槽,不會沒有吧。他有點煩躁的想著,坐直了一點然後再一次伸手去夠。
這一次,他摸到了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
心裡一跳,白許鳴定在了那裡,他不敢動,手指指尖不禁微微蜷縮起來。
臥槽,那是什麼鬼,怎麼是軟的?
白許鳴在黑暗中無聲的尖叫,他的身體藏在床簾裡,半條手臂露在外面。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著手臂被砍斷鮮血四濺的畫面,他卻一動不敢動。
分明趕緊抽回手是最好的。
艹!電光石火之際白許鳴猛的抽回手,誰料那蛇一樣的東西一下子捉住了他。膽戰心驚的一剎那白許鳴意識到了那是一隻手,他下意識的在次用力往回抽,結果對方卻用堅如磐石一般的力道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
“啊!”白許鳴從半米高的床上滾到了地上。
床簾被扯了下來,像春捲皮一樣裹住了他。白許鳴眼前一片黑暗,掙扎著要掀開布料,突然一個重物壓到了他身上,那隻冰冷的手壓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日你媽個皮皮蛋!
白許鳴的怒氣在缺氧黑暗的環境裡無限膨脹,暴躁的情緒讓他一個側挺身將人從身上掀倒在地,他反手抓住那隻壓住他的手,翻身趴到了那人身上,同時裹在身上的簾子也鬆開了,他深深的呼吸著夜間清涼的空氣,反手將窗簾蒙在來者頭上,用手捂住他的口鼻。
顧不得會不會把人悶死,此刻他只想紓解剛才的窩火。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被大力捂住口鼻的人絲毫不受影響,用力推聳他。
白許鳴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