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旭又問夏爾:“那你來找他幹嘛?”
夏爾磕磕巴巴地說:“我受了詛咒,我猜他能解開詛咒。”
“什麼詛咒?”
“唉,”夏爾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
1860年的夏天,英法聯軍攻入北京。當時的夏爾·皮諾還是個年輕的剛轉化的吸血鬼,他被強制徵召入伍,坐上了輪船穿越印度洋來到中國,十月的一天空氣中飄散著桂花的香味,英軍統帥格蘭特以英法人員被俘囚禁圓明園的藉口攻入了這座傳說中的夏宮。
在上司的鼓勵下,他們像野狗一樣衝入圓明園大肆洗劫,夏爾·皮諾,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以為自己得到了天賜的機會,和別的蠢東西不一樣,他不要字畫、不要瓷器絲綢,他只要珠寶,小巧、精緻又貴重的珠寶。
他將這些東西藏在自己的鞋子裡、帽子裡甚至是內褲裡,以防被上司收走。但還是有人覬覦著他的勝利成果。
“我殺了人,還是軍人,當時是要被處決的,我很害怕所以想盡辦法跑到了廣州,我想在那裡搭船去了印度,那裡被英國佬的地盤,只要我偽裝好就能順利回去。”
上帝一直眷顧著他,夏爾·皮諾一路平安到達了印度,當時印度的白人主要是得到了女王特許在東印度公司從事經營的英國貴族,還有的則是在英國本土沒了出路的地痞流氓。夏爾·皮諾出售了部分珠寶換來了錢財,以成功的商人身份回到了法國。
“但我很快發現了不對勁,我開始睡不著覺了,甚至無法正常吸血。”夏爾疲憊地說:“快兩百年了,我幾乎沒有睡覺,吸血鬼通常是不會老的,但我已經老成了這樣。”
“我懷疑自己被詛咒了。除了圓明園,我從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我查了許多資料,猜測大概是得罪了某位會法術的娘娘,我搶走了她的珠寶,她恨我。”
“沒人能救我,歐洲的巫師都是廢物。我嘗試送出這些珠寶,但是沒用,我甚至以開雲集團的名義向中國政府歸還了青銅鼠首和兔首以求贖罪,但是依舊沒用。”
“直到我看到了他,”夏爾的目光射向白許鳴:“那天在秀場,我坐在臺下,他從我身邊走過。那一瞬間,被我下了不知道多少道封閉咒的戒指居然微微發燙,我堅信那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所以我向你們發出了邀請函。”
“那些珠寶在哪兒?”
“你有辦法幫我解除詛咒?”
“當然了,”敖旭假裝胸有成竹:“我們正在尋找這件不詳的靈器。”
他們拖著夏爾來到了那間白天的珠寶套間,這個套間像是整個城堡房間移動機制的齒輪一樣,一直持續圍繞著白許鳴的客房轉動,這間客房位置不變,是芯。
套房的空間遠不止看到的大小,是密室的老套路,套娃式建築。
夏爾指揮他們走到地下室,整個地下室看起來就像個大型邪教集會現場,裡面是各種字元畫著的六芒星咒或者是倒十字架樣式等奇怪符號。
這個房間的中央供著一池黑色的水,四方池大約有一平米,天花板上安著一個簡陋的燈泡。
“這是老巫師的血,”夏爾說:“我通常都會將這些珠寶泡在這裡淨化它們。”
敖旭如實翻譯,白許鳴心中感慨不已,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沒看到蒼蠅在飛嗎,還淨化呢,真髒。
為了不浪費任何一滴珍貴的老巫師血,夏爾由白許鳴扶著,找了個深鍋漏勺似的玩意兒在裡面撈,撈半天也沒撈整齊。
敖旭皺著眉問:“你還記得你看秀那天帶的是哪個嗎?”
“哦!”夏爾一拍腦門,說到:“那個要在質數日期浸泡,今天沒放進去。”說著指揮他從一張六芒星掛毯背後取出一個小盒子來:“找到了嗎。”
果然是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