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剛上大學還有力氣騷的時候跟同學一起去作的妖。
那時候上課看維密秀,老師簡單提了一句獨特的紋身有可能成為自身的標識,一群青春躁動的男男女女就開始興奮了起來。
白許鳴也是其中一員。
那個時候他才剛進入大學,但已經是公認的校草了。不過年僅十八就已經有不少公司向他伸出了橄欖枝,在別的同學還呆在練功房裡學習時,他已經在攝影棚裡拍廣告了。美好的臉和美好的身材帶給他無限的紅利。
讓他在短短几個月內長成了一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小子。
他揹著經紀人偷偷去紋了身。他無數的圖案和文字裡選擇了銜尾蛇——這象徵著‘無限’,那時候他堅信自己一定會無限風光。
如今再回憶起來,自己都覺得有點搞笑。
小許也在盯著白許鳴的大腿根,他的眼睛像兩束鐳射直射在那條蛇上,如果眼神的力量能夠具像化,白許鳴的大腿根現在已經成碳了。
小許一下下的咬著口腔內壁的肉,告誡自己:我要冷靜、我要冷靜……想著想著就成了
他怎麼這麼sao……,果然是同性戀嗎?不知廉恥!
他在心裡暗罵眼神卻像被定住了一樣,怎麼都挪不開。
他媽的,小許陰暗的腹誹,這麼騷不就是想讓人拍嗎。
“哥,累了吧,要不休息下?”小許推了下眼睛,憨笑道:“大姨,切個瓜來。”
白許鳴沒感覺累,但既然攝影師想要休息,他也沒理由勉強。
中年女人手腳麻利的切了西瓜端來,老陳這時候不玩手機了,屁顛屁顛的湊過去搶瓜吃。大家圍站在一個小貨架邊上,侖靈一個人靠在一邊站著。
“小夥子你咋不吃啊,挺甜的。”中年女人熱情的招呼。
侖靈笑著搖了搖頭,食物對他可有可無,因此他更偏好精美的食物給自己帶來的愉悅感,不願勉強自己接受這種粗糙的食物。
老陳巴不得少個人跟他搶西瓜,邊嚼邊幫他豎起立場:“不用管他,他不吃這些的。”
白許鳴吃了兩口就沒吃了,他找了個距離侖靈較遠的位置站住,心不在焉地看手機。他現在只想儘快完事兒,然後穿上衣服趕緊回家。
站他對面的小許也只吃了兩塊就要走,他大姨連忙叫住他關切地問:“誒誒,這就不吃啦?”
“不吃啦,”他不耐煩的往房間外走:“拿個手機。”
中年女人待客有道,不跟客人搶食。最後就只剩老陳一人像個豬一樣呼嚕呼嚕的大快朵頤。
小許拿了手機就折回來了,靠在門邊玩手機。
侖靈正在想借口跟白許鳴搭話,突然感到這個小房間內的氣場有點異常,他稍稍巡視一番就確定了異常的人是站在門口的小許。他的氣場正在瘋狂的膨脹收縮,這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現在正在一陣一陣的受疼,二是他在緊張。
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像是在忍著疼痛,那就是說明他在緊張。
為什麼緊張?
侖靈盯著他打量,他的眼神極具侵犯力,但小許毫無察覺。
因為他正在偷拍白許鳴。
他的嗓子眼正泛著噁心,有一種心臟要從喉嚨裡跳出來的錯覺。他害怕極了,但興奮比害怕更勝一籌。他嘴裡不乾不淨的咒罵著臭sao貨,因為這樣能叫自己平靜些,手抖的不那麼厲害些。
他越拍越得意忘形,為了找到更好的角度漸漸的忘記了自己是在偷拍,甚至豎起了攝像頭。
侖靈一下子察覺了他的行為。
他疾風暴雨一般的衝到小許面前,左手啪的奪過手機,右手卡住他的脖子咚的把他掄到了牆上。
他掃過手機,上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