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開校長,蹲到趙母面前,禮貌地微笑,說:“我勸您還是起來吧。”
趙母瞪著他,不知他要耍什麼花樣。
“您想靠行賄受賄威脅校長是行不通的,因為賄賂雙方都要承擔法律責任,如果暴露牽扯到緣由,您的女兒也會隨之曝光。以汪校長的校長身份到時候肯定會有大量媒體跟蹤此時,不出所料會給您女兒造成生活不便。”
“……你少威脅我,你以為我沒見過世面啊?你說什麼我就信!”
姜淼斯隨意地笑笑,說:“這只是提醒。因為我本人正好從事媒體行業,如果您有意曝光校方惡劣行徑,我很樂意為您做證明。”
他的模樣是十足的精英,他的用語是十足的裝腔作勢,他的表情是十足的胸有成竹,這副樣子嚇嚇成日裡就知道看總裁偶像劇的趙母綽綽有餘。
趙母不叫了,他愣在了地上。
姜淼斯朝汪副校長使了個顏色,後者立馬發力把趙母黏在地上的屁股撕了下來。
姜淼斯走到白許鳴跟前,輕聲說:“如果你願意信任我,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讓你滿意。現在司機就在校門口等著,我會盡力在半小時內結束,到時候我們去天坤確定合約。”
這番話不是他自以為,或是誇下海口,他是在給自己博一個機會,博一個翻身的機會,也是博白許鳴想要這個翻身的機會。
兩人四目相對,互相審視,最後,白許鳴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交給你了。”
姜淼斯交涉的結果不是100:0,而是60:40。
他要求趙、郭二位同學在本週內轉校,如果做得到校方則放棄處分不記錄與該生的檔案,如果做不到校方就將堅決給予處分。
同時,他還給濛濛爭取到了插班國際部的資格——國際部每個班級的人數是固定的,若非有特殊原因絕不變動,若有變動必須向家長委員會提出申請,並寫信涵向該班級所有家長作出解釋和承諾。
就衝這一點,白許鳴也佩服他。
但他還是打算一切以濛濛的意願為先,等孩子放學了問問她。
合同的簽訂非常順利,唯一的插曲就是老陳和姜淼斯的身份。
姜淼斯的目標是要成為白許鳴正當的、唯一的經紀人,而老陳,帶著白許鳴已經五年了,這會兒總不能說辭就辭了。
再說,白許鳴也不會辭他。
因此,姜淼斯就算心裡有千萬個不願意也只能拉低心裡的底線,做好了名義助理實際經紀人的打算——他可不打算放權,再說,他根本不認為老陳鬥得過他。
“我沒關係,”他寬容的一笑:“我尊重藝人的意願。”
“不必。”
老陳踩著人字拖的大腳丫子從凳子的踩腳處一下子蹬到了地板上,他氣沉丹田、大義凜然的吐出兩個字。
“小白,我能力不如他,已經拖累你很多年了,這會兒更不會不識趣。”
“老陳。”白許鳴眉頭一皺,見不得他妄自菲薄,誰知老陳把頭一揚,目光炯炯:“我不當你經紀人,但是可以當你助理,畢竟要說能治的了你的狗脾氣的,也只有我老陳了。”
白許鳴低笑了一聲,道:“滾你媽。”
老陳也笑了。
但他心裡多數是苦澀的,當年他還風光的時候就帶著白許鳴這個刺頭,後來沒落了兩人也還是相依為命,如今嘴巴一張一合可以瀟灑的說‘不必’,但心裡總是做不到。可就算不甘心又如何呢?
他質問自己,你把自己弄成這幅軟弱可欺的模樣,難道還要拖累兄弟也跟你一起嗎?
濛濛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他雖然不說,但那些話就像刀片一樣一下下的割在心上。他想怪白許鳴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