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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道毅起身下床看著飯店的房間,東西只有幾件替換,感覺上他很習慣長期或是臨時出遠門該有的旅行衣物及必要證件很有常識的帶出來。
看著血紅的鏡子及惡魔在背後嘲笑他的背,一場車禍他的身體成拼裝出來的活死人,這件事一直跟著他。
他一直在衝突裡,這衝突是他引起,嗜血的眼看到什麼都是紅色。
杜道毅翻出水藍色的襯衫將外形打理乾淨整齊,惡魔沒有在多嘴,一旁看著好戲,這種臉看過成千上萬次。
「早安,杜先生。」
杜道毅拿著早餐捲到樓下餐廳吃早餐,今天第一個人喊出他的名字「早安。」
他要的是答案,很難嗎?
一個渡假的女遊客拿著餐盤金髮碧眼豐盈的身材及圖涼快的小洋裝,對著杜道毅詢問能不能共桌。
杜道毅看著其他人桌「歡迎,我更喜歡安靜吃飯。」
「剛來臺北,可以介紹景點嗎?」
「現在夏天要小心防曬高溫可是會曬傷,我是醫生多囉唆幾句。」
對方聽得笑笑的勾著髮絲往耳後,露出精緻的耳環「謝謝提醒,外派研習還是出差?」
杜道毅看著對他感興趣的女郎「現在,安靜吃飯。」對方臉部表情太好解讀「慢用。」結束心情煩躁的用餐。
「怎麼她哪裡不好?」惡魔看著杜道毅回到房間有潔癖的重新洗澡。
杜道毅閉嘴的沉默他的抗議手段,換上深藍色襯衫和休間外套戴上墨鏡,腳上是雙運動鞋。
惡魔看著他在搞什麼鬼,杜道毅翻出口袋裡的幾百年沒有用的悠遊卡儲值過捷運閘道「你過不來啊?」惡魔停止在外這點他很感興趣。
惡魔沒有回答,杜道毅看著轉頭就走,誰會將弱點顯露,人,神,魔都一樣。
杜道毅看著暑假開往捷運站上的車廂,小家庭媽媽和姊妹帶著孩子一起出來溜小孩,爸爸角色換成爺爺奶奶在帶著孫子出來。
「動物園。」嫩嫩的小聲音說著文字,等著被獎勵讚美。
這也是他一直得到的能量讓他前進,嫉妒是讚美的另一面不可能切割。
三歲前小孩子身上帶著一個小小翅膀,高興時拼命的拍打,話說不出來用表情及情緒傳達。
一群小孩進到動物園被解禁一樣,跑跳大叫宣洩小小身體裡能量,這開心感染了他。
「來這種地方做什麼?」惡魔出現在杜道毅的眼前「心情不錯,我錯過什麼了。」
杜道毅看著其中一個翅膀在發光的小男孩,他的爸媽牽著他,嬰兒車裡還有個小女嬰媽媽分身乏術的和兩個小孩子對話。
「媽媽在照顧我們,要找個好女人好好照顧她。」
杜道毅看著找到爸爸的影子,惡魔卻是在耳邊說「小孩怎麼製造出來,虛偽。」
「不,怎麼會。」惡魔被掐住喉嚨,他用雙手要試著睜開摸到是黑色的手套到大樹樹蔭下「不,不不。」
杜道毅拿著白色的箭矢尖端劃破惡魔的手背,黑色流液佔在他的手掌及手臂上形成一種圖騰「你還有利用價值,是我忍著你記住。」
「叔叔,你在做什麼?」
杜道毅雙紅的眼在瞬間眨眼消失「大樹上有一隻好黑好黑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小男孩看著爸爸在看著杜道毅跑了回去,再跑了過來「獨角仙。」
杜道毅放開惡魔要他閉嘴「一直叫一直叫很吵的昆蟲。」
「跟麻雀一樣。」小男孩接著話表情生動讓杜道毅笑出來「我沒有說笑話。」表情變化很快皺起眉頭嘟著嘴。
「開心形容成雀躍,麻雀跳耀在地上走叫著。」杜道毅玩心大發的小跳步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