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的得知自己懷孕了後,又忍不住對肚子裡的孩子珍愛非常,容不得他出丁點的意外事情。
“嫂子請放心,這是很正常的害喜症狀。”季淵徐寬慰地笑了笑,然後又說道:“不過你的身體比一般女子要弱一些,應該是你自小身體生了場大病加之調養不當,可能以後會辛苦一些。”
“我不怕辛苦。”柳欣翎雙手交疊在腹前,誠懇地說道:“所以,請你幫我調理身體,讓我能平安生下他。”
“這是自然。”季淵徐溫和地說。他人長得清秀,臉上總是習慣性地帶著溫溫和和的笑容,目光清澈,聲音柔和,舉止投足間,總讓人忍不住對他產生一種信賴之感。這大概也是作醫者的一種安撫人心的手段吧。
柳欣翎當下很安心,她對季淵徐的醫術極為信服,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比一般的閨閣小姐弱了幾分,懷孕的過程必定比常人辛苦,說不定到時生產時還要吃一些苦頭。
“還有,嫂子,你近來食慾不振,攝取的營養跟不上身體,得多補補。還有今晚發生這些事情,讓你受驚了,幸好你的情緒起伏不大,身體也沒出什麼意外,是萬幸。我先開些安胎的藥給你喝,前三個月切忌床事,你和楚兄最好分房睡……”季淵徐邊拿來自己的藥箱邊嘮叨著一些忌諱之事,態度十分自然,彷彿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柳欣翎臉紅了,雖然知道他只是以一名醫者的身份在說這些事情,但想起晚上睡覺前,他們還胡來了一回,實在是沒臉見人。幸好中途她覺得不太舒服,直接將膩過來還想來一回的男人直接掀下床了,不然現下丟臉就丟大發了。
想著,不由惱怒地瞪了眼床邊的男人。
這時,楚嘯天也終於回過神來了,聲音撥高叫道:“懷孕了?你確定?!!”說著,一雙含戾帶煞的眼睛緊緊地瞪著季淵徐,彷彿他是什麼危險人物一般。
季淵徐行醫多年,自然知道一般男人對自己作父親的反應不一樣,所以依然溫和地點頭應道:“是的,楚兄,嫂子懷孕了,恭喜你了呢。不過嫂子的體質有些弱,需要多注意一些。”
“什麼?會有危險?”楚嘯天更緊張了,聲音都發厲了。
柳欣翎白了他一眼,剛才季淵徐說了那麼多,難道這男人都當耳偏風了?
確實是當耳偏風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現下終於反應過來了,原本應該高興萬分的,但聽到季淵徐說有危險,當即又緊張萬分。就算只是潛在的一丁點的危險,都讓他緊張得不行,甚至連身體都不由得緊繃著。柳欣翎看了一眼,便將手伸過去,塞進他的溫暖發汗的手心裡讓他握著。她自然感動於這男人對自己的在意,不會故作嬌嗔地怨責什麼。除了父母,這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在意她的人了,或許,比起父母,他的在乎還要更勝一籌,這讓她心裡十分動容。
季淵徐少不得又安慰一翻,然後在楚嘯天黑著臉的威脅中,滿口保證他會調理他的世子妃的身體,直到保證世子妃平安生產為止。若是別的大夫,迫於這位世子像恐怖的威脅,雖然口上答應,但心裡免不了要泛嘀咕。可是季淵徐答應了,就會用心做好,楚嘯天也十分信任他的醫術,緊張之感終於去了幾分。
季淵徐又對楚嘯天叮囑一些忌諱的事情,便去寫藥方子了。一屋子的丫環喜形於色,說了恭喜的話後,各自忙了開來。墨珠去給自家小姐倒了杯溫水,然後很識趣地出去給某位孕婦張羅些吃的。
屋子裡,剛上任的準父母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無話。
柳欣翎慢慢地將一杯溫水喝了,緩了胸口的鬱氣,感覺好受不少。先前吐得厲害了些,現在還有些不舒服,讓她不禁按了按胸口。
“怎麼了?還難受?”楚嘯天一看她的動作,又緊張起來,甚至都不敢伸手去碰她。
柳欣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