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之林的話一出,朝堂上的大臣議論紛紛。
哪怕他們很清楚左滄瀚平時乾的都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事兒,但是諸位大臣卻是不知道的。
他們只會看哪方的權勢更大一些,說不定就是以權壓人。
一時間看向沈妄川和沈青城的目光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兩年前左家與沈家共為輔政大臣,如今這是要鬧翻了?
更有甚者,看向謝流宴的目光也帶著幾分不同尋常。
畢竟沈妄川第一次上朝時謝流宴親口承認其為自己的侍衛,難保不會是沈妄川仗著攝政王的權勢,胡作非為了吧?
沈家老三的紈絝名聲那可是眾人皆知,眾人皆曉啊。
不少人覺得自己已經把事實真相拼湊了個七七八八,內心也是唏噓,左丞相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那可是攝政王啊,誰敢說他有錯?
謝流宴看了一旁一臉無語的沈妄川有點好笑,既然左之林一定要站出來找收拾,那他也勢必不會留情面。
他的語氣威嚴而又帶著幾絲玩味:
“左相,你說話可要講求證據,空口白牙可是做不得數。有誰看見是沈妄川動的手了?”
“這· · · ”左之林一時語塞,那日在場的除了他那不爭氣的小兒,就是一眾家丁了。
只是說出去的話又對自己不利,畢竟左滄瀚是帶著一堆人過去的,明顯的佔據人數優勢。
最後卻被謝一和沈妄川打得無法還手也確實是廢物了。
朝堂開始騷動起來,左丞相說了半天,怎麼一問有無證據,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
難不成其中還另有隱情?
難得有滄瀚受傷作為引子,左之林知道這是絕佳的機會。
最近離皇帝的生辰越來越近,若是雲起能夠親政,有太后那邊把持著選左氏女進宮為後,到時候必然能夠左右朝堂。
他左家百年世家,也能更進一步,成為真正如日中天的大家族。
把沈家和李家,甚至攝政王謝流宴徹底地,踩在腳下。
“臣有證據!京兆府尹劉暉洲當時也看到了我家小兒被沈妄川打倒在地的情況,他可以作為證人。”
說起劉暉洲,謝流宴挑眉。
上次並無追究劉暉洲對京中治安治理不力的問題,本來是打算給對方一個機會的,看來也沒必要了。
此時站在朝堂上,劉暉洲的冷汗直流。
早年因為巴結左丞相,對於左滄瀚為非作歹的事,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想到也因此和對方綁在了一起,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現在不管他站不站出來,這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甚至他這條命也是危在旦夕了。
“劉暉洲何在?左相說的可是真的?”
謝流宴點名指姓,劉暉洲硬著頭皮站出來。
“王爺,臣也不清楚啊。當時臣來晚了,去的時候左公子就躺在地上了,臣什麼都不清楚啊!!”
呵!
平時幫左滄瀚遮掩的時候劉暉洲你可曾想到會有今天,如今倒是站出來一個比一個冤枉了。
劉暉洲作為京兆府尹,並不怎麼拉幫結派,但是卻是典型的牆頭草,風吹哪邊往哪邊倒。
也因此,這樣的人雖然慫,但是骨子裡還是透著一股精明在的。
謝流宴心裡早就做好了打算,他不動聲色地拉了一下一旁沈妄川的衣角。
對方在感受到什麼之後果斷看向謝流宴。
謝流宴眼神示意,沈妄川心裡有了數。
直接開口說道:
“劉大人可能是沒看清楚,本侍衛當時確實對左滄瀚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