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給他解圍的某人正呲著大牙傻笑,還示意他開啟小紙條看看。
對方現在的樣子跟初見時說同學別多管閒事簡直大相徑庭,謝流宴漫不經心地想道。
只不過謝流宴的手卻很誠實地拆開紙條。
看著上面寫著的字,他額角的神經突突跳了幾下。
“謝同學,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該好好報答我?(^-^)\/”
對方甚至在句子的末尾還畫了個小表情。
可是這仍然改變不了對方挾恩圖報的事實。
所以先前笑成那樣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算計他?謝流宴冷笑。
手起筆落,鐵畫銀鉤的字型躍然紙上:
“你想要什麼?”
他將紙條扔回去,同時心裡對沈妄川殘存的一點好印象即將消失。
沈妄川卻好像沒有意識到一樣,刷刷刷地在紙條上寫字:
“上週感覺沒帶你玩盡興,有機會再玩一次怎麼樣?”
紙條飛過來。
這算什麼要求,謝流宴覺得自己就從沒搞清楚對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就這樣嗎??”
沈妄川難得在謝流宴的字跡中看到問號,他從對方的話裡面看出什麼,這個時候當然選擇順杆子爬:
“要是可以的話,平時可以把作業借我。”
謝流宴看到對方具體的要求才算放下心來,可以,這很沈妄川了。
直到現在還在惦記能不能謝流宴的作業。
謝流宴向來不怎麼寫作業,一般不寫作業的人都有兩種理由:
要麼是想偷懶,不想寫;要麼就是沒必要寫,他看幾眼就差不多。
謝流宴屬於後者,不過既然沈妄川提出了這個要求。
“好。”
沈妄川看到這個字的時候笑了一下,瞥了對方一眼。
此時的謝流宴目光專注地在看書,算是不能再聊了。
從這些天打交道下來,他發現謝流宴真的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東西,一旦有就一定要和對方算清楚。
所以他才會提出這樣簡單也不簡單的要求。
一舉兩得不是嗎?
在認識他之後,沈妄川覺得校園生活遠比想的還要有趣許多,他有點期待和對方成為真正交心朋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