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指使我來的!”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驚呼。
楚清音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個名字時,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寒光。
她盯著林嶽,繼續道:“說清楚,她是怎麼指使你的?給了你多少錢?”
林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五一十地交代起來:“蔣姨娘找到我,說只要我來尚書府門前鬧一場,就給我五十兩銀子。她還將這封情詩給了我,教我該怎麼說……我……我實在是缺錢用,才……”
楚清音打斷他的話:“就為了五十兩銀子,你就不顧他人清譽,甘願做這種卑劣的事?呵,虧你還是讀聖賢書,有秀才功名的人。”
林嶽面色窘迫地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楚清音深吸口氣,轉身對著圍觀的人群,聲音清晰有力:“諸位鄉親父老,你們都聽到了。這人不過是被人收買來誣衊我的。我喬清音行得正坐得直,從不做那等有辱門風的事。今日之事,還請大家明鑑。”
眾人聽罷,紛紛點頭稱是,“我們都聽到了!喬大姑娘清清白白的!”
“呸,還虧你是讀書人,實在不要臉!”
“不過那個蔣姨娘是誰?尚書府的姨娘?”
聽到這話,楚清音烏眸一閃。
對外已經證明了清白,接下來就得關上門處理家事了。
她正愁過段時間進宮了,或許騰不開手收拾府中這對母女,沒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她們自投。
這主動送上門的把柄,她若是不物盡其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此事或許涉及我家家務事,來人,先將這書生扣押,帶進府裡。等到我父親忙完了,再由他定奪!”
侍衛們應聲而動,將林嶽拖了起來。
眼見著林嶽被帶入府中,朱門再次合上,看熱鬧的百姓們也紛紛散了。
楚清音知道陸知珩這會兒還在府中,本想等陸知珩走了,再將人押去喬公權面前,未曾想喬公權那邊已經知道門外的動靜,派人將她請了過去。
待她帶著人來到正廳,喬公權和陸知珩皆端坐廳中。
“音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喬公權濃眉緊鎖,面沉如水。
楚清音朝上盈盈行了一禮,再次抬眼,她沉聲道:“還請父親,有人想要陷害女兒。”
說著,她簡明扼要地將林書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喬公權聽完,一張皺紋橫生的老臉陰沉得可怕:“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喬家門前生事!”
剛想斥責那戰戰兢兢匍匐在地的林嶽,餘光瞥見一旁的陸知珩還坐著,喬公權深吸口氣,儘量冷靜道:“陸大人,你我公事已商談完畢,若無其他事,您先回府歇息?我這邊也好處理一會兒家務事。”
這逐客令已經是明明白白。
陸知珩卻不為所動,面色平靜地看向喬公權:“喬公,按說你府上家務事,陸某的確不該久留。只是此事關乎喬大姑娘清譽,而她又在此次選秀名單之上。”
“陛下將選秀之事交予我,若是即將入宮的秀女名聲有礙,又未得到妥善處理,難保不會引起朝野議論,沒準陛下還要算我一個失責之罪。”
男人端著青花瓷盞,慢條斯理淺啜一口,而後悠悠看向喬公權:“喬公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