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
陸知珩點點頭,而後擱下茶杯,道:“那不知喬公知曉此事後,大姑娘要如何解釋。”
楚清音一聽到這話,心下不禁暗罵,這個卑鄙小人,還是這麼喜歡告狀!
若這事真叫喬公權知道了,真是平添事端。
與面前的男人對視良久,終是楚清音敗下陣來,她嘆口氣,道:“陸大人,我只是昨夜做了噩夢,夢到亡母。今日特去刑部,找我表哥幫忙給犯人佈施,替我亡母祈福,這也不行嗎?”
替亡母祈福,給犯人佈施?
這是哪來的荒唐說法。
“若是陸大人不信,儘管去問我表哥好了。”
楚清音咬了咬唇,仰起一張可憐小臉,目露哀怨:“我實在不知哪裡得罪了陸大人,竟叫您拿我當犯人一般審問。”
聽到年輕少女似怨似泣的控訴,陸知珩面色微變。
再看那雙幽幽的水眸,不知為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喬大姑娘莫要多心,我並非審問你,只是與你父親有舊,想著替他關懷一二。”
關懷?呵,男人的嘴果然沒一句真話。
楚清音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感激之色:“多謝陸大人關心,我會注意的。”
話說到這,陸知珩也不好再留。
他站起身,剛要轉身離去,忽又想到什麼,停住腳步。
“喬大姑娘,希望你能記住今日的話。”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窗邊靜坐的窈窕少女:“有些地方,不是你該去的,謹言慎行,莫要惹禍上身。”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楚清音一人坐在茶桌前。
看著那道清清冷冷的挺拔背影,楚清音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這個陸知珩,果然是隻心機深沉的狐狸。
今日不過第一次照面,便叫他懷疑上了。
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他嚇倒的,待她日後翻盤了,定要親手扒了他這身道貌岸然的狐狸皮!
可是,如今的情況,她該如何翻盤呢。
尚書千金的身份說壞不壞,說好,卻也不過是個手無實權的閨閣娘子。
拿著這把不好不壞的牌,她到底該如何收攏勢力,逆風翻盤……
落日熔金,暮色沉沉,回府的馬車上,楚清音閉上眼睛,腦中卻不斷在想著下一步該如何辦。
大抵是老天眷顧,剛要瞌睡便碰上了枕頭,一回到府上,她便聽府中下人們都在議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宮裡剛放出來的旨意,陛下二月裡要重新選秀了!咱們府裡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也在此次選秀範圍之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