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的眸就這樣死死地凝滯在她臉上,落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低地笑了一下,推開了他。
轉身的瞬間,他暴怒地將她扯了回來,重重地抵在了牆壁上,“死女人,你也敢管我。”
他粗暴地啃上她的唇,卻聽得她一聲吃痛的低吟,江亦行有些慌了,她的眉目緊擰,一隻手捂在了胸口處,那是之前受傷的位置,
是他傷的,“我看看。”
他覺得,方才定是瘋了,他的分寸去哪了,為了那一句話,他竟然發了怒,那一劍傷到了心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癒合了?
“江亦行,你瘋了吧。”落落扼住了落在自己胸前衣襟的手。
看著她略微氣急的樣子,俄而一聲輕笑,盯著她胸口的位置,“你的傷是我親手包紮的。”
“你……”落落啞然,素白的臉憋的染上了紅暈,最後只吐出兩個字,“下流。”
“我總不能看著你失血過多而死吧?”他說。
雙手環胸,落落扭頭就走,氣到了極點,“白芷就在那兒,再不濟,你府上也有女眷不是?”
她算是看清了,這人就是故意的,趁人之危,她的身子被他看光了吧?
混蛋,下流,無恥。
“你要去哪?”
他追上來,將那食盤遞給她,那一日,他確實慌了,從破廟到梅花鄔,他感覺懷裡的人越來越輕,輕得彷彿要消散了,合上房門,他不讓任何人靠近,也顧不得男女有別,止血,包紮,輸送真氣……
他像個瘋子,握著她的手,不斷地跟她說話……
有女僕穿梭在府院四下,見著江亦行出現在這裡,多少有些錯愕。
風華絕代又身居高位的大理寺卿,京中有多少女子為他趨之若鶩,奈何這麼些年,他的身邊就沒有一個女人,甚至有傳言說他不舉,說他有斷袖之癖。
“江亦行,你是怕我跑了嗎?”落落目不斜視地在前走著。
江亦行唇角微揚,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姑娘若是跑了,我上哪去找這般如花美眷!”
落落斜睨了他一眼,她的話,他是沒聽清楚嗎,那就再說一遍好了,“請大人日後以禮相待,我們之間不需要再逢場作戲了。”
他一個箭步,握住她冰涼的手,驚得落落瞪大了眼,猛地將手抽離,“江亦行,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江亦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含笑望著她,“若傳出點什麼,我定會對姑娘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