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淑聞聽此言,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聲道“陵容也看出皇后想要讓我與華妃二人螳螂捕蟬,她黃雀在後,且如今年羹堯在外征戰,華妃勢頭正勝,如此便更不能遂了皇后的意,至於華妃是否示好,依我看倒是未必,華妃此人沒有皇后心機深沉,想來是見我沒有連同皇后一起敵對與她,在加上讚美得當,她一時高興罷了。”
安陵容聽後也笑了笑道“如此看華妃倒是好哄的很,只不過華妃這人喜怒無常,驕縱跋扈,而且背後還有年羹堯撐腰,日後會不會成為你我二人的心腹大患?”
蔣淑輕輕搖了搖頭,壓低聲音緩緩說道“皇上乃天下之主,他所忌憚的便是那些功高震主之人,年羹堯手握重兵,勢力日益壯大,即便現在皇上暫且容忍,可長此以往下去,又怎會任由其發展。”
安陵容頓時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點頭應道“華妃盛寵多年,依舊無所出,想來也是為此。”
蔣淑瞳孔地震,安陵容心思的敏銳力果然不是蓋的,於是蔣淑用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安陵容也知道方才的話得嚴重性,於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跟第三個人提起。
......
養心殿中,皇上在桌案前翻看著摺子,這時蘇培盛走了進來道“回皇上,蔣大人到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摺子,說道“讓他進來。”
蔣廷錫抱著一卷畫軸走了進來,給皇上請安道“臣蔣廷錫,拜見皇上。”
皇上看了看蔣廷錫說道“起來吧,蘇培盛賜座。”
蔣廷錫恭敬道“臣謝皇上隆恩。”
皇上對著蘇培盛揮了揮手,蘇培盛見此退出殿外,皇上說道“朕看你手上拿著畫軸,莫不是作了新畫,要與朕一同賞鑑。”
蔣廷錫回道“回皇上,臣繪的是牡丹,聞皇上召見,臣便帶來請皇上睿賞。”
皇上聞言笑了起來道“自朕還是王爺時,你便愛繪牡丹,到如今十次有九次,讓朕瞧的都是牡丹,天下牡丹式樣都快讓你畫了個遍了,不如依朕來看,你不妨將所繪牡丹成冊,倒時一併贈與朕可好?”
蔣廷錫聞言也賠笑拱手道“皇上當真巧思,下次臣再請皇上睿賞便不攜牡丹前來拜見了,至於牡丹到時臣將其彙整合冊一併獻於皇上。”
皇上點了點頭道“那朕就給畫冊定下名來,就為《百種牡丹譜》你意下如何?”
蔣廷錫聞言起身行禮道“謝皇上為拙筆賜名,臣感激不盡。”
皇上見此皺了皺眉道“起來,自從昭妃入了宮,你與朕之間的關係近了,你倒是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你安心,朕與昭妃和兩個孩子都很好。”
蔣廷錫聽到自家女兒很好,眼睛溼潤,給皇上叩了一頭“謝皇上,皇上願與臣時常講昭妃娘娘的的近況,臣與夫人都十分感激皇恩。”
皇上看著眼前的蔣廷錫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不禁感到些許無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朕曉得你心裡一直掛念著昭妃,朕此前就跟你講過,准許你前去和昭妃見面,可你先是說後宮乃是禁地,外臣不便入內,後又擔憂會有人因此議論朕過於遷就於你,這也不行,那也不妥,真真是叫朕不知如何是好,不過,朕清楚你的品性,往後朕命令你不準再這樣謹小慎微。”
蔣廷錫聽了皇上這番話,連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多謝皇上體諒,臣遵旨!”
這時,只聽得皇上輕笑一聲,接著說道“朕今日把你召進宮來,可不是單單為了同你說些家常之事,戶部那邊的事務,朕很早就交由你去逐步接觸處理了,戶部多年以來疏於管理,竟致使虧空如此嚴重,數額之大令人咋舌,朕實在是無法容忍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故而朕決意將貪汙官員革職查辦,並責令其儘快補齊所有虧空,朕決定由你來接任這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