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聞言說道“本宮素來不喜焚香,又覺得脂粉香味有些俗氣,故而每日叫人放了時新瓜果在殿中內外,倒是不俗。”
富察貴人見此笑著道“娘娘當真巧思,日後嬪妾也要效仿娘娘,擺些瓜果充作薰香很是清新。”
安陵容看準時機故作溫宜掙脫了自己跑了出去,敬妃見此慌忙道“還望娘娘恕罪。”
皇后聞言搖了搖頭笑著道“無事,本宮怎會跟小孩子計較,讓她跑跑吧,如今正是愛跑愛跳的時候。”
敬妃尷尬的輕輕笑著道“謝皇后娘娘。”作勢就要去追。
只見安陵容微微欠身,柔聲說道“敬妃娘娘,嬪妾去吧。”
安陵容心中暗自盤算著計劃,不動聲色地引導著溫宜走向皇后的寢殿。一進入寢殿,她眼神四下一掃,確認無人注意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香料小瓶,安陵容快速的將準備好的香料滴在了皇后的寢榻的軟枕上。
安陵容才向溫宜而去,皇后就示意繪春跟上,然而,安陵容心思縝密,行動敏捷,不等繪春有所察覺,她已經一把抱起了溫宜,如行雲流水般走出了寢殿,繪春還特意瞧了瞧沒發現任何異樣,也跟著出來了。
安陵容抱著溫宜走了出來,溫宜被皇后寢殿中擺放的香果吸引,還要掙扎著去拿,皇后見此將在身旁的桌案上的香瓜遞給溫宜,安陵容抱著溫宜謝恩道“溫宜謝過皇額娘。”這才接了過來。
皇后見此說道“曄貴人這樣喜歡孩子,也要早日為皇上繁衍子嗣才是。”
安陵容不好意思的淺笑頷首應允。
幾日後,皇后的頭疾又犯了,這一次比以往的還要嚴重,故而便先停了每日一早的請安,蔣淑也按照禮數過去探望,侍疾。
這日,蔣淑醒的很早,打算睡個回籠覺也沒有半點睡意,於是蔣淑便起身了,近日不用去請安,她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好,此刻來了興致,於是對一旁的巧心說道“巧心為本宮梳妝,一直都是陵容來永壽宮見本宮,今日去延禧宮瞧瞧,順便在陵容那蹭個早膳。”
巧心聞言連忙答應道“哎,奴婢快些為娘娘梳妝,近來不用請安,說不準去了延禧宮,曄小主還未起身呢。”
聞言蔣淑也想到了美人睡夢中醒來的樣子,滿是笑意的道“你這丫頭壞的很,等下去到陵容那給你告狀。”
巧心聞言道“娘娘說奴婢壞,為什麼娘娘笑的這樣開心。”
蔣淑聞言向巧心投去一個威脅的眼神,巧心連忙求饒道“娘娘,奴婢知錯了。”
巧珍這時帶著衣裳走了進來,打趣道“娘娘,依奴婢看,巧心該罰。”
巧心見此道“好啊,巧珍你也越來越壞了。”
蔣淑被這鬥嘴的兩人逗笑了,突然想起什麼道“巧珍前幾日家中送來的皮毛大氅,有兩件一件是鵝黃色,一件是淺碧色,去將淺碧色的取來,陵容穿碧色好看,等下一併帶著。”
巧珍聞聲應下“是,奴婢這就去取來。”
這時柳兒端著水走了進來,蔣淑梳妝打扮好後,去瞧了瞧還在睡著的弘熠和清菡,就去往延禧宮了。
此事延禧宮中,安陵容醒來後就將侍候的人支了出去,等人出去後,她在軟枕下掏出一個小人來,此時的安陵容,原本溫婉柔順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鷙之光,然而她的神情卻又帶著一種異樣的平靜,拿著長針一針,一針的扎著,嘴裡輕聲呢喃著“宜修去死!去死...”
安陵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昨日她又特意去瞧了皇后,當她看到皇后如今的狀況時,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失望,這並非是她所期望得到的結果,想來定是之前自己調配的香料劑量過少所致。
可是現如今,皇后的周圍瀰漫著濃濃的湯藥味道,而且她的床榻邊始終有人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