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聽聞此言之後,微微抬起她那白皙如玉的纖手,朝著身旁正為自己服侍的人們輕輕地揮了一揮,並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待到那些侍奉之人紛紛躬身行禮並退出殿外之後,整個殿內只剩下了華妃和頌芝兩人。
此時,頌芝眼見殿中已無旁人,原本作為掌事姑姑緊繃著的面容瞬間放鬆下來,轉而換上了一副滿臉帶笑的神情,湊近到華妃身前輕聲說道“娘娘,甄遠道與罪臣之女一事為真。”
華妃聞得此語,那張本就美豔動人的俏臉之上頓時難以抑制地流露出一抹明顯的喜色來,但緊接著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於是她稍稍收斂了一下笑容,緩聲:“如此說來,那個派出去探查訊息的探子倒還真是頗為中用,沒了他著實可惜了,你將此事詳細說與本宮。”
頌芝聽到自家主子的這番話,連忙恭順地點頭應聲:“是,娘娘,據宮外所得到的訊息稱,這甄遠道早些年間曾與一名喚作何綿綿的女子相互交好。後來因為何家犯下重罪而遭逢變故,這何綿綿也就隨之淪為了罪臣之女,並且被打入奴籍,然而,甄遠道卻並未因此斷絕與她的往來,反而私下裡將其藏匿起來。”
“因大清律法官員不得納娶罪臣之女,故而迎娶甄常在的母親後,就在他迎娶甄夫人的同一年,竟然又與那罪臣之女在外生下一個孩子,等到這何綿綿不幸病故之後,甄遠道更是膽大妄為,直接將這個孩子帶回了甄府之中,並讓其給自己的嫡女做了奴婢,同時隨甄常在一同入了宮。”
華妃聽聞此言之後,美眸輕翻,流露出一抹不屑與輕蔑,朱唇微啟:“哼!讓庶女給嫡女為婢,還敢送入宮中,這甄遠道當真既可惡又大膽。”
一旁的頌芝連忙隨聲附和著:“可不是,想來他的正室夫人也被他矇在鼓裡,至今不知呢。”
華妃聽了這話,原本驕橫的神色忽然間變得有些黯淡下來,但很快便恢復如初,並緊接著對頌芝下令“遞出口信,讓宮外找人將此事呈報皇上,本宮倒要看看這次那甄嬛還能有何能耐翻身!”
頌芝聞言,滿臉堆笑地應聲道“奴婢遵命,上次之事皇上沒有責難與她,是因為蘇培盛,如今定是徹底會厭煩了她。”
華妃聽到這裡,嬌美的容顏之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得意洋洋的笑容,伸出玉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鬢角旁璀璨奪目的珠翠首飾,心情大好。
然而就在這時,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再次開口吩咐道“對了,再將他正室夫人受了他的矇騙之事一併稟於皇上,終究不是她的錯,要怪呀,只能怪她那薄情寡義的夫君以及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
頌芝聽後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娘娘仁慈,奴婢這就去。”
華妃聞言笑著示意頌芝儘快去辦,言罷,頌芝便匆匆轉身離去,著手安排去了。
此時的華妃人逢喜事精神爽,緊接著,只見華妃微微轉頭,向著一旁站立著的周寧海吩咐“周寧海,去端本宮的蟹粉酥來!”
第二日,甄遠道便被他的同僚舉報了此事,因觸及大清律法,又有欺瞞皇家之罪。
朝堂之上,經過一番審訊與商討進言,由於證據確鑿且罪行重大,當場對甄遠道有了判決:甄遠道被判流放寧古塔,終生不得返回京城。念在其家眷同受他的矇騙,最終網開一面貶為平民,準他的家眷返鄉過活。
皇上也心中知曉,甄嬛接連出事定是有人在後運作,可卻都是事實,絕非憑空捏造和誣陷,若是存心構陷就不會將甄遠道的夫人不知情一事如實上報。
因著上此蘇培盛與崔槿汐一事,皇上早已對甄嬛心有不滿,更是認為甄嬛不能與他的柔則相提並論,於是,藉著這次機會,皇上徹底爆發了積壓多日的怒火,不僅下令將甄嬛遷出原本居住的碎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