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海和吳端海走出了永壽宮,劉樂海記掛著昭妃娘娘交代的事。
於是劉樂海對吳端海說道“吳公公看看你們製衣局辦的是什麼差事,要不是昭妃娘娘仁慈,不光你們製衣局不好過,我們內務府也要跟著受牽連,我這內務府總管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呢。”
吳端海連忙道“多虧昭妃娘娘寬厚,是我對不住劉公公了,昭妃娘娘給的賞賜分劉公公一半,就當賠禮了。”
劉樂海見吳端海還是一臉愁容的問道“吳公公怎麼還愁眉苦臉的,莫不是新制吉服的金銀絲線在庫房裡取不出來?”
吳端海拜了拜手,嘆了口氣道“在製衣局當差多年,去庫房取些金銀絲線來倒不是難事,只是這損壞的吉服,即便是修補好了,也不好拿給昭妃娘娘再用了,這吉服乃御賜之物,也不好丟棄,製衣局不管修補只管製衣,也不好找由頭留下,若是讓每月查辦的來瞧見,此事還是兜不住。”
劉樂海見吳端海上了鉤,於是湊近吳端海低聲道“可以先將吉服放在內務府啊,內務府時常都有娘娘們送來保養修補的,到時也好推脫不是。”
吳端海他方才就想到了這個法子,就怕劉樂海不答應,這才特意說他們製衣局不管修補,留不住,而他們內務府裡有修補處,今日事要是發作,他們內務府也逃不了干係,而且劉樂海新上任的總管,也得要他這個製衣局總管的人情。
於是道“那就多謝劉公公了。”
劉樂海見昭妃娘娘交代的成了,自然也高興,但又想起什麼道“吳公公這時哪裡的話,日後內務府和製衣局一同共事的時候多了,只是今日之事,要想滿天過海,你我二人就得管好跟著一起來人的嘴。”
吳端海見事情也解決了,自然就高興了,笑著道“劉公公放心,一個字都漏不出去。”
劉樂海叫人將吉服接了過來,對吳端海道“得嘞,吳公公。”
回到內務府,劉樂海暗自找來個可信的修補織工將吉服修補好,等到內務府向永壽宮送東西時,夾在其中送了過去。
蔣淑摩挲著劉樂海送來的吉服,問道“修補的織工中用嗎?”
劉樂海連忙道“娘娘放心,自娘娘與奴才說此事要辦的隱秘,從那日隨奴才一同來的,還有負責修補的織工都是用奴才自己的人,內務府中也是瞞著的,不會讓旁人知曉半分。”
蔣淑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劉樂海道“做的不錯,本宮為何如此做,劉公公不好奇嗎?”
劉樂海一早便知道像他這樣不健全的人,即便能夠踏出宮門,那也絕無可能如常人一般娶妻生子,過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自從他進了宮他的命就定下來了,就算平安活著,也只能老死在宮裡,他深知若想要在這一生當中活得稍稍有些尊嚴和體面,就得依附一個可靠的主子。
然而,這麼多年來,儘管他日復一日地在宮中苦苦尋覓,卻始終未能遇見那位甘願提攜他一把的主子,正因如此,縱使他已在內務府效力多年,卻依舊只是個負責辦理各類瑣碎雜務的卑微小太監好不容易遇到昭妃娘娘,他定然要抓牢了,他們做奴才的要想中用就得忠心,昭妃娘娘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他更要忠心為她。
於是連忙跪下表忠心道“回娘娘,奴才還是那一句話,若沒有娘娘,就沒有奴才小樂子的今日,娘娘要做什麼只需要吩咐奴才,奴才絕沒有二話。”
蔣淑從他臉上看到了真誠,於是笑了出來道“行了,別動不動就跪,快起來。”
劉樂海起身來,說道“娘娘您要沒什麼要吩咐的,奴才就先退下了。”
蔣淑示意巧珍拿來兩個十兩的金元寶給劉樂海,劉樂海見此又跪了下去道“娘娘這太貴重了,奴才不能收,娘娘對奴才有恩,奴才為娘娘辦事都是應該應分的,不用向旁人那般拿錢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