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熱鬧的宴會散去,安陵容與旁人寒暄了幾句,又趁無人注意時,暗自囑咐富察貴人,近期無需與自己和淑姐姐來往,便趕回了澹泊寧靜。
安陵容先是回到自己住處,換上舒適輕便些的衣裳,整理好著裝後,她沒有絲毫耽擱,徑直朝著正殿走去,她知道此時淑姐姐定然不會休息,正等著自己回來,於是一邊向內廳走去一邊道“淑姐姐,我回來了。”
原本在內廳中百無聊賴,正托腮發呆的蔣淑,一聽到安陵容那熟悉的聲音遠遠傳來,頓時精神一振,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向入門處望去,生怕安陵容聽不到自己的回應,朗聲道“快來,就眼巴巴等陵容你回來呢。”
安陵容聞聲笑的開心道“陵容就知姐姐定會盼著我快些回來,陵容怕姐姐望眼欲穿了,故而換下吉服,沒有耽擱便趕來了,都沒歇上一歇。”說罷安陵容此時的樣子,就差把求表揚三字寫在臉上了。
蔣淑見安陵容這副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連忙說道“是啊,你再不回來,姐姐我就要變成一尊望歸石了,快用盞茶歇歇。”說罷端起茶盞遞過去。
安陵容聽淑姐姐這般說,笑著接過茶盞喝了起來。
蔣淑在一旁說道“我想著宴席上菜餚雖多,但陵容定然用的不自在,特意讓燉了冰糖雪梨燕窩羹,等著你回來一同用呢。”
安陵容笑了笑“還是淑姐姐待陵容好。”
一旁的巧心見此微微行禮道“那奴婢這就去將冰糖雪梨燕窩羹端來。”
蔣淑頷首以示准許,安陵容笑著誇讚道“巧心這丫頭就是機靈。”
“奴婢謝安小主。”說罷這才美滋滋去端甜羹。
蔣淑有些驕傲道“也不看看是誰的丫頭。”
安陵容無奈笑道“自然是姐姐的。”
待到巧心將冰糖雪梨燕窩羹端上來後,又為她們二人倒上清茶,知道自家娘娘和安小主有要事相商,便帶著殿中侍候的人都出去了。
待眾人退下去後,蔣淑一臉好奇的問道“陵容快講講今兒有了怎樣的熱鬧?”
於是安陵容繪聲繪色的講述了起來,在安陵容說道沈眉莊的花樣撫琴,不由得讓蔣淑一邊聽著一邊在腦海中,幻想著當時的情形,於是道“此番花樣撫琴,當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安陵容聞言點了點頭“正如姐姐所說呢,沈眉莊原本是多清高一人,經此一事即便是復了寵,想要做回曾經的自己怕是也難了,當時瞧著她,便想道哪一日幾乎點明的告訴她,皇后和華妃都舉薦讓她一起來圓明園,她們二人都對她居心不軌,若是明白了,她原不用如此。”
蔣淑也是贊同安陵容所說之言,於是說道“人各有志罷了,這路是她自己選的,那今後就只能沿著自己選的路走下去,人在這後宮慢慢的熬著,至於做不做自己就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
安陵容思索道“姐姐說的是,淑姐姐你我二人定會活下去,還會好好的活下去。”
蔣淑聞言笑道“那是一定的,日後你我姐妹,就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安陵容聽此附和道“事若關己,斬草除根。”眼神中流露出堅定的狠厲。
蔣淑聞言腦海中飄過一行字“腹黑陵容上線,邪祟退後!”,蔣淑心中思忖著“幸虧自己遠見,一早便俘獲了陵容的真心,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找腹黑狠厲的陵容做自己的盟友,可遠比找一個聖母白蓮花要好上千倍百倍,賺到嘍。”
安陵容小心翼翼地注視著淑姐姐,只見淑姐姐聽完之後做出回應,反倒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讓安陵容心中不禁一緊,她深知這番話或許有些過激,但一切皆是出於想要保護自己與淑姐姐的安全,生怕因為這一時的衝動而引起誤會。
於是,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