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嬪說罷,華妃的眼刀就射了過去,敬嬪慌忙低下了頭,皇后見此露出擔心神色吩咐道“剪秋快去扶昭嬪起來,有著身孕哪裡還使得行大禮”
又一臉和善道“你一向懂事,本宮怎會不知曉你的心意,方才如此說也是作為皇后需要提點眾嬪妃要如何更好的照顧皇上罷了。”
“多謝皇后娘娘。”蔣淑見此事算是敷衍過去,她向敬嬪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謝過她方才為自己說話。
最後,皇后對眾人訓話道“如今雖是在圓明園中,只有咱們姐妹幾人,但是眾姐妹定要恪守身為後宮嬪妃的本分,不得拈酸吃醋,更不得再出現殘害子嗣的行為,一經發現絕不姑息,各宮應和睦相處,一心侍奉好皇上,可記住了?”
眾人起身,齊聲回道“是,臣妾等謹遵皇后教誨。”
皇后點了點頭道“今兒就到這裡吧,跪安吧。”說罷起身由剪秋攙扶著向殿內走去。
“臣妾等,恭送皇后娘娘。”
華妃瞪了一眼敬嬪,這才氣呼呼的走了,蔣淑,安陵容一同走出月地之居,見敬嬪在前方慢悠悠的走著,於是出聲道“敬嬪姐姐留步。”
敬嬪聞聲停了下來,轉過身去,臉上掛著笑容向前走了幾步,蔣淑好似親切的與敬嬪一同行了牽手禮後,才道“方才多謝姐姐為我說話。”安陵容也跟著一同行禮謝過。
敬嬪溫和的笑道“何須妹妹道謝,姐姐我只是把心中所思所感說出來罷了。”
蔣淑本就有意與敬嬪之間建起聯絡,於是便誇大的說道“肯在華妃面前為妹妹說話,哪裡是姐姐用“只是”輕飄飄一詞就可以帶過,怕是因為姐姐的仗義執言,要讓華妃怪罪姐姐了。”
敬嬪在蔣淑側頭時瞧見蔣淑與安陵容竟帶著相同的髮簪,由此就可看出,昭嬪對待自己人是十分親厚的,更不要說安陵容接連晉升,現如今又頗得皇上寵愛,這就是與皇后和華妃她們二人對待自己人不同之處,她知道不論是李嬪鬧鬼一事,還是剛發生的曹答應下毒一事,都沒有傷及她分毫,可見昭嬪並非等閒之輩,興許可以與之近親一二。
於是故作強顏歡笑道“說與不說,華妃一向跋扈,屈居她之下,早已習慣,妹妹不必為我擔憂。”如此說也是讓昭嬪清楚,自己與華妃的關係狀況。
蔣淑向敬嬪露出心疼之色,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今日我與陵容要去看望溫宜,曹答應雖犯錯,但溫宜尚且年幼,如今沒有了額娘,宮中人慣會見人下菜碟,我心中著實放心不下,不知敬嬪姐姐可有空,一同前去啊?”
敬嬪聞言道“自是有空的,只是曹答應意圖給妹妹下毒,妹妹還心繫著溫宜,妹妹當真是心善。”
蔣淑緩緩道“稚子無辜,如今妹妹也即將成為額娘,便更加看不得孩子受委屈了。”
敬嬪聞言笑道“妹妹將來定是一位好額娘,既然要同二位妹妹去看望溫宜,那我回去之後便做些好克化且軟爛的膳食,屆時給溫宜帶過去。”
安陵容見機說道“敬嬪娘娘當真細緻,若是做額娘也定然是位好額娘。”
蔣淑也滿臉笑意道蔣淑見陵容如此說,已經勾起了敬嬪的心思,要留有時間讓敬嬪自己去加重這個能做額孃的慾望,也讓蔣淑拉攏敬嬪之舉不顯得那麼刻意,便要點到為止,於是蔣淑這才出言結束了這個話茬。
敬嬪聽到安陵容如此說,心裡不禁一動,又聽昭嬪如此說只好故作鎮定地說道“好,出來這樣久了,二位妹妹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蔣淑和安陵容與敬嬪道別後,便往澹泊寧靜走去。
路上,敬嬪一直思索著方才蔣淑和安陵容方才說的話,於是回道自己殿中後,便對身旁的貼身婢女問道“如意,如今曹答應不能再照顧溫宜,我若是想撫養,你覺得此事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