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到警察如此激動的時候。
他抱著警察大腿，頂著像豬頭一樣的臉：“警察叔叔，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是黑社會，你快點把我抓走吧！”
很難讓人想象到，過去的幾分鐘內，他究竟遇到了什麼。
其實除了沐雲初沒有人知道，璃殤給這些人造成的不僅僅是外在傷害。
還有靈魂。
作為高階女鬼，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對這些人施放幻術，從而讓他們看到此生最恐懼的畫面。
所以高良才會這麼害怕。
周志成：“……”
他本意是想來幫忙。
害怕沐雲初年紀輕輕被欺負。
可如今他卻有些不確定到底被欺負的是誰了。
將事情問了清楚，他便從警局叫來了幫手，打算帶人離開。
既然遇到了，就不會放過這些小混混。
“多謝周隊長。”
周志成的出現幫她解決了善後的事。
只是不知道背後的那人得知此事會是什麼心情。
將自己手裡的茶壺抬起示意，“要喝杯茶嗎？”
……
遠處沒有下車的胡馳等人就老老實實地探著頭。
“嗯？”
“這小姑娘倒是挺勇敢的，面對這麼多混社會的混混，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褚曉琳遙遙看著沐雲初，眼中閃過真誠的讚賞。
那是絲毫不帶惡意的注視。
然而胡馳的表情卻變得奇怪起來。
“琳姐，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他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稱呼。
“哦？”
見褚曉琳感了興趣，他便將之前沐雲初幫警局找殺人犯和證據的事像抖篩子似的全都說了一通。
“在碰到她之前，我還不知道有人能算命這麼準呢。”
“有時候我都懷疑，她到底是怎麼找到那屍體的，難不成是死者的鬼魂親口告訴她的？”
車上沒有外人，胡馳便放鬆了些。
說出這話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溫煦卻破天荒地睜開了眼睛。
他雖是閉著眼睛，但卻沒有睡覺，只是緩解眼疲勞在假寐。
車窗外的光影斑駁陸離，車內的他靜坐在單人座位上，彷彿與周遭的一切隔著無形的屏障。
他一襲簡約襯衫，面容白皙而冷峻，深邃幽遠的雙眸輕輕抬起，隨意地望向車外，越過眾人看向了他們討論的中心。
那是兩個女子。
在看到沐雲初時，他眼眸微微停頓，狀似沒什麼情緒的瞳孔裡，卻不易察覺般地顫了一瞬，只是因為很快移開，所以沒有被人發現。
也包括他自己。
但是視線微微偏移，看向她身旁的璃殤時，反應就大了些。原就算不上舒展的眉毛，此刻更是緊緊的蹙了起來。
這人……為什麼會給他一種陰暗寒冷的感覺？
就像他過往曾感受到的那些。
*
看著周志成將所有的人都帶走，沐雲初讓璃殤將店門口的垃圾打掃打掃，自己則是從屋子裡取了個東西出來。
雖然對面的店老闆並沒有幫上她實際的忙，但於情於理她也應該表示感謝。
沐雲初遞了他一個紅色的護身符。
“此符，可保平安。”
店老闆恍惚回神，還沒有完全從剛剛的驚嚇回神。
“其實我並沒有幫到什麼。”他有些不好意思。
更嚴格點說，如果不是沐雲初，可能現在他也要捱打了。
見沐雲初執著，他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