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想毀掉他實在太容易了,這程家就是個空殼子。”
溫明蘊歪了歪頭:“那他為何做出舉動,給人一種要拉攏程家的錯覺?”
“程家雖然無權無勢,但是有錢啊,程將軍的遺產可是多得很,之前在皇上壽宴露出來的寶馬血石,已經勾起了不少人的貪婪。再者程家軍雖然解散了,但是不少將士都留在程府,越是表現得風平浪靜,他們就越會聯想,程府是不是藏著巨大的寶藏和無數的人才,只要收用了程家,就能全部佔為己有。”
程亭鈺漫不經心地解釋著,他的語氣雖然緩慢,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足夠嚇人。
溫明蘊聽得都起了雞皮疙瘩,只覺得瘮得慌。
“無權無勢的程家,卻可能守著無數寶藏,太子爺自然心動了。之前有皇上在,我折騰出個程將軍的遺物,求皇上護佑,又有阿晏救駕有功,自然沒人敢在皇上眼皮底下行事。可是如今皇上病了,甚至有可能蹬腿閉眼了,各處的陰謀陽謀就全都來了。”
“這還算客氣的,讓家裡的親戚來開口,還先給點甜頭嚐嚐,若是我們程家人跪得夠標準,能給太子殿下鞍前馬後,說不定勉強混個太子黨的邊緣。若是不聽話,那自然用完就丟,別說太子黨,不背一身罵名就不錯了。”程亭鈺看得很清楚,他顯然對朝堂傾軋使的這些手段十分熟絡。
溫明蘊忍不住痛罵:“姓徐的什麼東西,多虧還是姐夫呢。果然就是個家族為上的冷血東西,遲早要遭報應!”
她臉上的憤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擔憂,她早就看透徐錦墨的為人,典型的世家嫡子接班人,家族利益高於一切,若是有一日至親之人阻攔在前面,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
世家之中,不少當家人都曾上演過那句話:升官發財死老婆。
溫明蘊擔心長姐,她甚至做過相關的噩夢,害怕徐錦墨爬得更高,被皇子們拉攏,需要聯姻,他就讓髮妻病死,空出位置來,另娶他人。
娉婷幫忙
“現在可如何是好?”溫明蘊皺著眉頭問道。
程亭鈺拍拍她的手背:“按兵不動,盯著程家這點家產的,可不止太子一黨,其他皇子自然也是如此。就算不稀罕我們程家的東西,但其他皇子也不會輕易讓太子得到這好處,定然是想破壞。”
“其中與太子爭得最兇的就是大皇子了,我們要去找娉婷幫忙?”溫明蘊順著他的話說。
大皇子與五公主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要想遏制大皇子的行動,自然得去找五公主,同樣的皇上如今還沒離世,太子也不敢對五公主如何,否則若是五公主告狀,皇上這臨終遺言說不定就有可能對太子不利。
“夫人說得是,若是方便,還得拜託夫人寫封請柬,邀請五公主來府中商議。”程亭鈺點頭,語氣懇切地道。
溫明蘊沒有立刻答應,她皺了皺眉頭,神色之間似乎有些擔憂。
“我請她過來自然是沒問題,但這涉及到奪嫡大事,牽扯上她只怕會很麻煩。你今早把姜老頭兒請了過來,他怎麼說,皇上的病情究竟是真是假,還能控制得住嗎?”
以她和五公主的交情,自然是想什麼時候邀請都可以,但是她也替好友擔憂。
諸多歷史表明,公主弄權基本上都沒好下場,哪怕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也沒用,到了權力面前,那點親情就顯得尤為單薄了。
況且皇上要是駕崩了,那個位置就換成了兄長,那可不算什麼後臺,說不定還要來進行清算。
溫明蘊承認自己偶爾利用五公主,但那不涉及到原則,牽扯上奪位的事情,一切就變得敏感起來,她不能置娉婷於危險之地。
“娉婷豢養面首,日後待哪位皇子登基,這就是現成的把柄,隨便下道聖旨就能囚禁她,甚至再潑一些更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