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或許真的有斷袖之癖,不然武鳴作為北疆的守護神,大家也不會傳這種話。
因此他才直接言明,是溫明蘊拿到了他的彩頭花,畢竟武鳴愛兒郎的話,也不會損傷女子的名譽。
可是等武鳴親口否定了流言時,程晏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似乎又做了一件蠢事兒。
“將軍,程夫人說想來看看你是如何訓練程小少爺的。”親衛走過來,輕聲通傳。
“有請。”
“不行!”
兩人的回答幾乎同時響起,武鳴是帶著幾分歡迎的意味,而程晏則是極力反對。
“為何不行?程夫人也是想關心你吧?”武鳴好奇地問了一句。
程晏頓時覺得棘手,他是覺得武鳴算是外男,而溫明蘊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兩人還有彩頭花這一出,這傳出去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當然這些話他不能直說,只能硬著頭皮找別的理由。
“先生有所不知,我與她關係不睦,畢竟是繼母與繼子,彼此容易產生誤會。我之前對她多有挑釁,她對我也心生不滿,這回肯定是來看我笑話的!”程晏不惜暴露家醜。
武鳴沉默片刻後,冷聲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教你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摔跤已然精進不少,還有什麼笑話供她看。你是覺得我教得不好?”
聽到男人這冰冷的質問,程晏立刻搖頭,語氣急切地道:“當然不是,先生教得好極了!”
“那就請程夫人進來!”
面對武鳴這不容置疑的態度,程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溫明蘊進來的時候,就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站在那裡,同時對她報以注目禮。
“見過武鳴將軍,不知吾兒最近表現如何?”她微微福身,輕輕行了一禮。
“還算不錯,剛開始是一點摔跤基礎都沒有,哪怕之前在程家練過武,但是下盤依舊不穩,經過一段時間的摔打,已然見好……”武鳴抱拳回禮,之後便交代起程晏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武鳴事無鉅細地說著,顯得非常慎重。
溫明蘊聽完之後,笑眯眯地掃了一眼程晏,又把注意力放回武鳴身上。
“之前管家跟我說,這訓練場初建成,將軍若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可以讓他們再修改。”溫明蘊很快便把話題岔開了。
“我用著覺得很好,程府不愧底蘊深厚,馬廄裡的馬都是上等好馬。”武鳴點頭,很快延伸了下去。
“能得將軍誇獎,實在是蓬蓽生輝,那幾匹馬若是有將軍看得上眼的,儘管牽走,也算是我們程府為北疆的平和安定盡一份綿薄之力。”
兩人有來有往,說個沒完,簡直停不下來,完全就是一見如故的模樣。
程晏的腦海裡警鈴大作,他連忙走上前去,打斷他們的聊天:“先生,快點,我們繼續訓練,之後你還有軍務要忙吧。”
“今日無事,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訓練。”武鳴擺擺手。
“是啊,不著急,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想了解一下我這乖兒子的學習進度如何,你先別急,等我和將軍好好聊過一回再說。”溫明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跟著插話道。
明明他們倆說得很坦蕩,但是程晏卻覺得處處透著微妙的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