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低頭,尖嘴直接啄了過來,卻啄了個空,於鍾避開的動作相當迅猛,完全沒有漏洞可言。
很快他又把手伸了過來,一會兒摸摸它的鳥毛,一會兒又敲敲鳥嘴,總之乾的都不是人事兒,那是相當討嫌。
小鳥學聰明瞭,一開始並沒有搭理他,似乎已經認命躺平了,但是趁他不注意時,又用嘴去啄他。
可惜於鐘不是普通人,連戰場上的危險殺雞都能躲過,更何況是一隻小鳥的攻擊,那根本不用關注就隨意躲開了。
“啾啾啾——”小鳥氣得亂叫,登時從武鳴的手腕上飛了起來。
“它染色的時候,掉了一大把羽毛,心情很是不好,你最好別招惹它。”武鳴勸了一句。
於鍾冷哼一聲,表情非常不滿:“老大,你對程家那混賬小子溫柔就算了,連對一隻鳥都比對我好,究竟誰才是你的左膀右臂,誰才是你的好兄弟啊?”
一個留著鬍子的糙漢,忽然開始吃起醋來,直接把武鳴整得不會了。
他楞在當場,怔怔地看著於鍾。
“你跟一個扁毛畜生爭風吃醋?出息呢!”武鳴沒好氣地問道。
“我這是感到了危機感,自從來到望京之後,老大你不僅行蹤飄忽不定,連心思都不在正事兒上了,你還是我老大嗎?”於鐘不滿地嘀咕道。
雖說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吐槽,但實際上是他在表達自己的隱憂。
武鳴來到望京之後,許多事情都透過程亭鈺的身份行事,把任務交給了影衛,而北疆驛站被層層包圍,非常不利於行事,因此武鳴也沒什麼行動交代,反而顯得無所事事,這讓於鍾心底不踏實。
原本在北疆的時候,他跟隨著將軍天天征戰,完全閒不下來,可到了望京,反而有一種成了局外人的感覺,於鍾又是個外粗內細的人,心裡都門兒清。
“王小虎,你先回隊伍。”武鳴將王小虎打發了。
只剩他們倆的時候,他抬手拍了拍於鐘的肩膀,一副要促膝談心的模樣。
“望京不是我們的地盤,行事束手束腳在所難免。不過的確我在望京有些散心而用,沒有顧及到兄弟們。不過現在我有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武鳴的聲音相當鄭重。
“什麼事兒?”於鍾立刻打起精神來。
“稍後我真身會留在望京,你帶著假扮我的親兵回北疆,一切戰事由你和澤成統領,以大局為重,萬不可因為你們倆的私人恩怨,影響到集體利益。”武鳴態度認真地交代。
“每次都他先挑起的矛盾,我只是反擊而已。”
提到趙澤成的時候,於鍾瞬間變得激動起來,都恨不得跳起來反駁。
“你說得對,我會寫信警告他,不許主動招惹你。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此別過,回北疆這一路上就要靠你了!”武鳴說完這番話,調轉馬頭就想走。
“等會兒!”
可惜卻沒走成,韁繩直接被於鍾拽住了,他瞪圓了眼睛,滿臉都是控訴的表情。
“老大,你這什麼意思?合著又是把我們撇開,然後在望京搞大動作?那說來說去,還不是沒用上我們?我跟著你來望京,是想大殺四方來著,腦子裡都是大場面,結果你成日整個金蟬脫殼,讓我守著你的假體過日子。老大,你這也太傷人心了!”於鍾幾乎衝著他咆哮道。
顯然是這段時間,在望京城都快憋死了,成天沒什麼正經事兒,老大還動不動往外跑,留個假的坐鎮,有個屁用。
“不行,我也得跟著,大不了我也找個親兵假扮我。至於北疆那邊,反正有趙澤成那個渾身是心眼的人在,他絕對能鎮得住場子,完全不需要我,我就跟著你幹!”於鍾死活不肯走,擺出一副誓死追隨的模樣,簡直忠肝義膽。
“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