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冬天?”
一遍又一遍,言簡意賅,卻又字字泣血。
哪怕他們生活在平靜繁榮的望京城,可是這裡的百姓,也知道許多事情,無數行商以及茶樓的說書先生,都講過數遍北疆的故事。
他們沒體會過那樣日夜惶恐的生活,卻也能明白朝不保夕的痛苦。
武鳴一揮手,輕咳一聲,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但若是沒有你們,我們的勝利又有何意義?武鳴向諸位保證,你們只需要回家安心生活,北疆必然會恢復平靜,敵人休想染指一絲一毫。東西真的沒法收,情勢危急,路遠迢迢,不宜負重。就此別過了,諸位保重!”武鳴朗聲道。
他的聲音落下,北疆計程車兵也加入了維持秩序的隊伍,大家不好意思再圍堵,自動讓開距離。
護城衛及時補上,將百姓們隔開,大家安靜地跟著他們,沒人再提出送東西,只是隊伍之中已然聽見隱隱啜泣聲。
顯然是有人被他的話感動到了,更有情緒上頭的,直接衝他喊道:“武鳴將軍,你一定要凱旋啊。俺也是從戰亂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僥倖投奔遠親,俺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你們要好好活著!”
悲傷的情緒在周圍蔓延,哪怕是意志堅強不愛流淚的人,此刻在眾人的渲染之下,心頭也難免抑鬱。
溫明蘊站在吉祥閣的視窗,靜靜地看向樓下。
當初迎接武鳴回京的時候,她也站在這裡,如今他要離開,她依舊在這裡目送他離開。
她和這位將軍沒什麼交情,也只是在狩獵中偶遇過一次,從他手裡半送半搶來一頭獵物,但是在送別他時,心頭依然縈繞著淡淡的愁緒。
大燁皇帝明顯是個昏君,而生在亂世的文臣良將,恐怕遇不到伯樂,反而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後,以悲劇收場。
參軍懲罰
“哎,這麼好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長命?”五公主站在她身邊,目光灼灼地看向樓下,忍不住輕嘆一聲。
顯然她和溫明蘊想得差不多,甚至由於她是公主,成日待在皇宮,更能明白皇上對武鳴的看法。
“怎麼不能,他的命必然比我還長。”一道囂張的年輕男聲傳來,透著十足的不滿。
兩人看過去,就見程晏站在另一口視窗。
早朝時,皇上讓北疆將士們即刻出發,五公主收到訊息後,立刻跑去程府,要把溫明蘊帶來吉祥閣送人。
五公主完全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是收到訊息最快,且行動也最迅速的人了。
當時程晏正要去學堂,聽到這話,立刻讓人去給先生請假,自己要去送。
可是等他騎馬想要趕過去的時候,路上已經堵得水洩不通,他很難挪到武鳴身邊,近距離和他說一聲珍重了。
還是溫明蘊看他牽著馬,在人群裡艱難行動,讓人把他請到了吉祥閣的雅間裡,才有此刻他反駁五公主這一幕。
“你才十四歲,大好的日子在後頭,他橫空出世的時候,還沒有你呢。最起碼比你大二十歲。況且他一直戴著面具,根本瞧不見長相,說不定底下藏著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這話說得到底是對他的祝福,還是對你自己的詛咒?”五公主不贊同地看著他。
心底忍不住嘀咕:艾瑪,她雖然早就知道程亭鈺的兒子不聰明,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蠢到這個地步,讓人不忍直視的感覺。
程晏不屑地撇嘴,顯然十分不滿她說的話。
“我這既不是祝福也不是詛咒,而是事實。武鳴將軍絕對活得比我久!”他斬釘截鐵地道。
五公主嘖嘖稱奇:“你連對親爹都沒這麼好吧?”
程晏不由得尷尬臉紅,冷哼一聲道:“我這是就事論事,不信你問問底下這些送他出城的百姓,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