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幹抹淨後的小兔子心如死灰,抱著小被子委屈巴巴地縮成一團,被小被窩裡抽噎。
“你還想殺我?”
“為夫也是沒辦法啊——誰讓你們人類排外性那麼強,只有你成了死人,我們之間才沒有種族隔橫。”
“你就是一個瘋子!”
“夫人,這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被這番厚顏無恥的話氣到急火攻心,一巴掌過去,知道聽到“啪”的一聲清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把序列之首的怪物打了。
男人臉上一道鮮紅的巴掌印,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眉頭一皺:“夫人,消氣了?”
被他的表情嚇得一愣,軟轎突然停下。
外面傳來一道稚嫩的女音,這道聲音自己再熟悉不過:“主上,我們到了。”
嚇得往後縮了縮,瞳孔放大,衝著男人搖了搖頭,活活燒死......這得該多疼啊。
“不要,不要,我不要被燒死!”
“小可憐,你這是在向我許願嗎?”男人突然冒出這句話,眼神溫柔許多,像在看著身受重傷唾手可得的獵物:“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只有一個許願的機會。”
太過恐懼,剛要開口,聲音卻堵在嗓子眼裡,後背嚇出一身冷汗。突然想起來,十三香究竟是怎麼一個怪物。
求鬼,付出的可是靈魂的代價。
“我將滿足我信徒的所有願望,但只有一次機會,所以如果你要許願可得想好......一旦許了願,你跟我也將不再是夫妻關係。”
“誰稀罕跟你當夫妻,碰見你就是我這輩子最晦氣的事情!”
“你!放!心!等我死了,我一定當厲鬼,親手咬死你!!!”
男人突然十分怪異的看了自己一眼,上下掃視自己,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嫌棄。
“傻子媳婦,誰跟你說當人的時候菜,做鬼就能變厲害的?嗯?”
“夫人......就你這實力去當鬼,怕是還沒給我抬轎子的那些小鬼修為一半高。”
(......說話大可不必如此扎心。)
扶著痠軟的腿,硬是沒再說一句話,自己一個人把衣服重新穿好。衣服都被撕得破爛不堪,只能勉強遮住一些重點部位。
抬了抬頭,男人是真的半點都沒有想給自己修一下衣服的想法,還夫妻,誰家夫妻這樣?
軟轎的簾子被揭開一半,小蘿莉紙紮人正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站在路中間的小蘿莉挪了挪身體,將路給自己讓出。
那條路上瀰漫著青色的濃霧,很明顯是自己身後這傢伙的老巢。
視野正中央有一個祭壇,祭壇正中央放著一堆木材,大概堆成6x6x3m的體積,木堆正中央有個十字木樁。
祭壇四角是被燒的黝黑的祭司樁,祭祀樁上的銅器裡面燃燒著幽綠色的火焰。
下面跪了一排排的紙紮人,紙紮人全都埋著腦袋一動不動,恭敬地望向祭壇。
視線被祭壇的十字木樁吸引,原本琥珀色的眸子附上一層淺綠色,被蠱惑一般緩緩站起身。腳上的布鞋早就不見,赤腳踩在石粒路上。
白皙纖細的玉足被細小尖銳的碎石刺出血絲,運氣不好的話,這些尖銳的碎石還會直接刺入腳心。
而失去身體控制力的維倫爾,卻依舊與身體保持著通感,只能被刺痛感折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祭壇越來越近。
周圍的霧起越來越濃,被困在意識深處的維倫爾的感官卻越發清晰,不僅如此,還像是被放大了數倍。
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陰風陣陣,周圍好像有些細碎的說話聲,暫時聽不清楚,但這些說話聲卻越來越清晰。
“嗐,這是又要來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