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摺痕的地方撕開。
撕了三下過後,將剩下部分帶有有摺痕的白紙放在少年手中,示意他試著學著自己剛才的動作將白紙撕開。
只聽“撕拉”一聲,整張白紙被徹底撕爛,對此維倫爾只能說,武力過強智力不詳。
在發現自己好像幹了壞事之後,小少年悄悄抬眼看了看自己的臉色,發現自己沒生氣後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將被撕壞的白紙遞給自己。
“好啦,你別多想,材料還有很多,足夠做一個河燈的。”
邊說著重新拿起一張白紙,繼續為少年想要的河燈奮鬥當著苦力,儘管上一句在安慰這少年沒關係,但手上卻沒有再將白紙遞給少年。
白紙在指尖被摺疊翻轉,不一會兒,便被撕成大小相同的正方形或長方形的紙張。將撕好的紙張放在身側的地面上備用,又從身旁那堆材料中取出木枝和細繩。
將淡黃色的木製曲折成自己想要的形狀,又示意少年用手幫忙固定。但是少年卻沒有動作,心下了然,估計他是害怕又弄砸。
“嗐,你快點呀,趕緊幫忙拿著,我手都要拿酸了。”維倫爾裝作抱怨似的開口,眼睛一直盯著面前之人,看著他在猶豫兩番之後,還是選擇幫自己固定木枝。
這次少年似乎很緊張,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放輕了很多,而自己就負責取出細線固定木枝......
“放輕鬆些,不用太緊張,你看啊......這裡得這麼纏,這樣就會穩定許多,做好的河燈才不容易散架。”
“你慢點你慢點,我沒太看清......還是你拿著吧,我也想玩。”
......到了最後一步,手上的河燈已經初具結構造型。
少年:“你幫忙做的是什麼形狀的河燈啊,看起來有點像動物,還有點眼熟?”
維倫爾:“馬上就要做完了,劇透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這個謎底,還是你自己揭曉吧。”
握著少年的手,帶著他用小木刷沾取米漿,在白紙的內側一圈輕輕刷上。一人固定著木架,一人則負責將白紙貼上到木架上。
少年越玩越入迷,到最後變成維倫爾一個人幫他固定著木架,而小少年拿著白紙張貼玩的不亦樂乎。
“好眼熟啊。”
整個河燈已經全部製作完成,雖然算不上是精美,但也能算可以售賣的程度。
少年嘴裡喃喃著什麼,將手上的河燈高高舉起,藉著月光左看看右瞅瞅,就是看起來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看起來長得有點像只大肥鳥,一對短短的翅膀,圓滾滾的大肚子,還沒有腳腳,眼睛更是小的可憐,只有兩個小黑點。
維倫爾:“不好看嗎?這可是我照著你的樣子做的啊,千紙鶴,沒看出來嗎?”
少年:“!這麼肥?怎麼可能是我?!!!”
少年一臉不可置信,然後盯著河燈又仔細看了看,突然面如死灰。
因為少年終於發現,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隻大肥鳥。
自己剛剛被派到維倫爾身邊當護衛的時候,不知道她在泡澡,只是察覺到他似乎有危險,靈魂即將被拉入另一個空間徹底陷入沉睡,就這樣,便闖進房間。
再後來,就是自己不小心將維倫爾光溜溜地上半身大部分都全看到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突然栽進浴水裡。
就是那一瞬間,從水裡的倒影看見了自己肥肥胖胖的身影,那麼重的小肥鳥,圓乎乎的肚子,一對小翅膀撲呀撲呀撲,還是飛不起來,一頭扎進水中。
少年在這一瞬間,在獲得自我意識後理解到了第一個詞語的意思——尷尬。
少年:“我......我,我才沒這麼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