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還說要帶人家回去過年呢，這會又要瞞著了？”許素婉問。
“那只是對我爸瞞著呀！您自己心裡知道有這回事就可以了。至於我奶奶那……也先瞞著吧。”
老人家最喜歡八卦了。
尤其趁著天氣晴朗日頭正好的時候，他奶奶就喜歡端一把椅子往村口一坐，與其他老太太聊一點村裡的是非。
這事要是讓他奶奶知道了，別說瞞著他爸，恐怕到時候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時候他再領著阿白回去，難免多些攻訐質疑。
總之他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就是談了個小女朋友。許素婉應該知道什麼能往外說什麼不能說。
想了想，楊清又道：“我自己帶著她回去過年還得找藉口應付我爸。要在她的身份上扯謊先不說，還有可能被我爸看出來。但如果您願意幫我，就隨便拉一層關係出來，就說她是您遠房表親的表侄女——”
楊清說著一頓，又瞧了一眼許素婉的臉色。他開口試探著問道：“既然都是親戚，那她來我們家過年的理由這就不是有了嗎？”
許素婉：“……”
她算是聽出來，這小子是想拉著她跟著一起扯謊呢！
許素婉沒眼看。她頭朝上的翻了一個白眼。只覺得有一股氣堵在她胸間，心不平氣不順的。於是她又瞪了一眼楊清：“你自己做的事，還想讓我幫你擦屁股？”
這話說的……
於是楊清又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媽！我們是一家人啊！況且我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現在不就是在對您認錯賠罪嗎？”
至少他態度還是很端正的對吧？
走開！許素婉要被晃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心裡又暗暗咬牙，這小子從哪裡學來的這套？說話也是裝腔拿調的……連“賠罪”都出來了。
“……你要真覺得自己是在賠罪，不如趁早分手。這件事我就當從沒聽你講過。也不會去跟你爸講。分手吧，你們不合適。”
“我不。”
“……”
“我們哪裡不合適？”楊清問。似乎是知道許素婉要說什麼，於是楊清又頓了一下，飛速地自問自答：“年齡不是問題啊！我等幾年，她二十，我二十七。那不還是很般配嗎？”
二十是虛歲，二十七是實歲。楊清在報年齡的時候還悄悄地把自己的年齡往下減了一點。就為了使他看起來年輕一點。
……許素婉有點被繞過去了。
但她隱隱約約地地還是覺得不太對。皺了皺眉，許素婉就問：“那她家裡人呢？她家裡人也能同意？”
別看許素婉現在還能穩得住。換位思考一下，假如她的小女兒沒讀完書就跟著一個比她大七歲的人跑了……
別說女兒了，他們一家人絕對要找上門去把那個男人的腿給打折……楊清現在還沒有斷腿，只能說明他運氣好。
要是對方父母真找上門來……
唉。
許素婉正在心裡犯愁。她在心裡悄悄嘆了口氣，接著就聽到跪著的楊清說：“她家裡人都去世了。”
“……？”
……什麼東西？
“所以啊。”楊清道，“我也想把我們的關係再藏個兩年。但你說那姑娘又沒地方去。她如果不跟我回去過年，那她就只能留在這個出租屋裡。到時我在暖洋洋地烤著火，而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給自己下著麵條。我過年的時候有一大桌年夜飯，她一個人估計就隨便對付兩口了。給自己買一杯奶茶都算是犒賞……”
巴拉巴拉。楊清扯了一大堆。
……許素婉很頭疼。
但她又不太好追問人家姑娘的父母都是怎麼去世的。透過剛才和楊清的談話，許素婉已經大致勾勒出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