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
似乎不管對於何種身份而言,十月都是一個非常偉大的年月。於國家而言,十月是誕辰。自然值得慶賀。於社會階層而言,學生和打工人就難得有一個小長假用來調整自己身體的疲憊。
因此對於十月的到來,大家都挺開心。在這個時節,氣候是涼爽舒適的,班是不需要上的。於是壓在肩膀上的重擔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了。
——難得放縱。大部分人對於這個小長假內心是這樣感慨的。
於是該出門旅遊的旅遊,該花錢的花錢。即便沒錢出去旅遊的,也能毫無負擔地能躺在自家的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一整天。待到黃昏暮色,再叫上二三知己好友,相約喝點小酒吃點烤串,那也很愜意啊。
誰能拒絕這樣的時光呢?
或者沒有好友的,那帶上一件外套出門獨自閒逛,欣賞一下秋日的瑟瑟荻花,體會一下詩人的傷春悲秋,勉強也能算是情操高雅。
但楊清跟這兩者都不沾邊。
因為他有女朋友。他覺得整日裡不出門,就單純地在家裡抱著女朋友,這也挺好。但快樂的時光總是十分短暫,眼一睜一閉,他就得回到公司重新上班去了。
唉……
苦惱啊……
但苦惱的人裡並不包括喻子禮。當工作日重新迴歸,聽阿白彈琴的人流量也減少了一大半時,那位女郎仍然每天定時定點地過來聽她彈琴。
“你不需要上班嗎?”坐在長椅上,女孩子側著頭有些好奇地問她。
相識也有幾天了,兩人身上唯一是共通處就是她們倆好像都挺閒。一個不用上學,另外一個人也不用去上班……
不上班,錢從哪裡來?
難不成也是跟她一樣,都是在網上搗鼓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上啊!”喻子禮就說。
阿白:“……”
窺見了對面小姑娘表示懷疑的眼神,喻子禮又連忙開口解釋了——
誒!
你這什麼眼神啊!
“但是我也是這幾天這搬到這邊來。我總得熟悉一下這邊的情況吧。而且我已經投簡歷了。這不是還在等面試嗎?可能等我上班以後,我就不會天天過來看你了。”
這很正常。
畢竟大家都有大家自己要做的事情。
但喻子禮說的這段話裡有好幾個她不理解的點,不過這沒關係,等一會等她把喻子禮送走之後,她可以再慢慢查。
小姑娘就盯著她,又開口說:“你有故事!”語氣斬釘截鐵。
“……啊?”喻子禮就一愣,隨即笑道:“我能有什麼故事?”
什麼故事……
阿白覺得她坐在這裡就像是個故事。
“因為你聽的歌都很傷感啊!”阿白開始分析。那首《匆匆那年》,她讓她連著彈了三天。另外就是她單獨點的那首歌。
「轉來應遭人笑,多情易老。」
「誰言晴雨怎料,字字難逃。盞冷日高,夜短苦晝燒。當到未到,自道許是途遙。」
這難道不傷感嗎?
詩以言志,歌以詠懷。有些時候人的喜好是能一定表現出她的志向的。她的情感會與歌曲所表達的情感產生共鳴。
阿白大膽猜測:“你身上一定有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
喻子禮忍俊不禁,又好奇地看她一眼:“你小小年紀,哪懂什麼刻骨銘心?”
不過一想對方的年紀,愛看一些青春疼痛文學也當屬正常。但最好還是不要太入迷了……要不然哪天跟隨潮流跟校門口的那些校霸跑了,那就完蛋了。
“我是不懂。”畢竟發生在她的愛情也非常普通。不足為外人道。她身上雖沒有刻骨銘心的